用手接了一捧水往臉上撲,隨手用毛巾擦乾再走了出去。
…………
“雲雀前輩,你要去中國?張靈星小姐她……”綱吉急切的從遠處飛奔過來,朝雲雀問道。
雲雀只是瞟了他一眼,再把視線轉了回去,沒有任何答覆。
碰了一鼻子灰的首領只好撓了撓頭,轉移話題:“對了,雲雀前輩,辰星呢?”
“恭先生。”草壁出現在不遠處,雲雀恭彌索性起身,無視了綱吉大步的朝草壁那邊走過去,留下綱吉在原地尷尬的笑著。
看著雲雀離開的身影,綱吉的笑容收斂。
辰星才剛回來,張靈星又出了事。現在她的心裡,能好受麼。看著雲雀前輩因為別人而忙,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現在“正牌”女朋友。一定非常傷心吧。
大空的確是包容一切的。但是卻無法處處包容。
有些事,無法做到十全十美。正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一般。
…………
“風師父。”辰星揹著包來到了包子鋪。
帶著墨鏡的風有些驚異於她這身行頭:“這到底是?……”
“……我和你去中國。”
明顯看到風的眉頭皺起,以往溫柔的笑容不復存在:“雲雀恭彌那小子又幹什麼了……”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願意再說。
“真的和我走?”
“風師父你這樣說會讓人誤會我和你有什麼的,我會被Reborn拿槍斃了的。”
“……”風默,看著這個三年以來除了頭髮長短其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徒弟,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那麼等我準備一下就動身吧。”
“難道是因為要走了,所以和Reborn去道個別纏纏綿綿什麼的麼?”
“辰星。”
“在。”
“收起你那無聊的想法。”眯眼腹黑笑。
“是。”立即立軍姿。
雨後天晴,中午的陽光有那麼些刺眼。
…………
“雲雀先生是麼?我是張靈星的父親。你好。”一箇中年男人一身西裝站在候機場,對著剛下了私人飛機的雲雀恭彌自我介紹道。
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跑車,直往醫院。一路無言。
走在醫院長長的過道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上上下下,或者走入一個病房,也可以看到護士們急急忙忙的推著車子入了急救室,燈亮起,外面座椅上是焦急的親人。
在這裡可以看到年輕生命的誕生,可以看到年老生命的逝去。生離死別。
醫院是不祥的代言詞。這是對於所有與自己有關係或者親近的人出事後,那些人的想法。
走到一間病房前站定,平定了一下有些不穩的情緒,推開了門。刺眼的陽光從對面的窗戶中透過來。那個黑髮女孩就站在窗前,背對著他。待她聽到聲音轉過身來,雲雀恭彌才看清她蒼白的臉色,以及頭上雪白的繃帶。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長髮垂在胸前,白色的病服襯的她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無力,眼睛中的光芒不同以往的盛亮,而是些許的黯淡。
她看著他。
“靈。”雲雀的喉結動了動,喊出這個字。
那個原本一看到他就會對他笑的女孩,淡然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盯著雲雀的雙眼,用日文流利的回答道:“我們認識麼?”
雲雀恭彌就站在門口,原本要進來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她。而她也毫無懼色的看著他:“抱歉。似乎是說我出了車禍失憶了。我十四歲以後的記憶完全消失了。”
“跟我走。”幾乎是從牙中擠出這幾個字後,他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