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強迫自己這麼想,赫連容的心裡才會好過一點。
第二天一早,胡氏來找赫連容說是要去觀音廟進香,還要給赫連容求道平安符,要她跟著一起去。
赫連容微曬,本來因為碧桃的死這事就放下了,沒想到胡氏一直記著。
見赫連容猶豫,胡氏笑道:&ldo;流言什麼的不必管它,這宅子裡別有用心的人有很多,你只要記住,奶奶和我都相信你。&rdo;
赫連容的眼眶有點發熱,雖然她不知道老夫人的真正想法如何,但她知道胡氏這麼說完全是出於真心實意,她真的感動。
進香,赫連容自打到了雲夏後還沒進過任何一間廟宇,不過雲夏與西越隔得雖遠,但拜的神仙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如來觀音彌勒佛,天知道每天有那麼多人去求卦請願,這些神仙處理得過來不。
雖然帶著疑問,赫連容還是恭敬地跪在菩薩面前。從小到大,她去各處遊玩拜過的佛像無數,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虔誠過,只因身邊的胡氏一臉莊嚴肅穆,三跪九叩大禮,只為替她消除詛咒孽業。
當然,只是這樣遠遠不夠,胡氏拜完菩薩,又帶著赫連容去大殿外的一處偏殿,那裡專為求符而設,雖然赫連容覺得玩符的應該是道士,但當那邋遢老頭將她的名字八字寫在一道寫滿咒文的黃符上時,看著也挺像那麼回事的。
&ldo;戴足一月,焚灰飲之,萬詛消除。&rdo;
還要喝紙灰?赫連容越發覺得這老頭兒像騙錢的,&ldo;那小人兒無名無款,也有這麼厲害?還得喝灰?&rdo;
那老頭兒神神叨叨地說寫名寫款只是形式,心中怨念才是詛咒的根源,幸虧你發現得早,不然現在抬著來了。
赫連容自小受黨的愛國教育,在街上看見算命的都是哧之以鼻的,現在自然也把這老頭兒歸為扯淡那堆兒裡,但胡氏卻深信不疑,接二連三地保證會監督赫連容喝灰,那老頭才滿意了,收了十兩銀子的解咒錢。
簡直是搶啊!
或許是看出了赫連容神情中的不忿,那老頭兒在赫連容臨出門時面色陰森地說了一句,&ldo;孽業皆因心來,無法必遭天誅!&rdo;
啥?什麼意思?
赫連容真想問問,但那樣又好像自己挺沒學問似的,就挺著沒問。不過臨出廟門的時候,赫連容還是停了腳步,&ldo;娘,你先走,我回去找點東西。&rdo;
說完赫連容也不管胡氏,急急地走回那老頭兒所在的偏殿裡,&ldo;那一個無名無款的布片小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真能把人咒死?&rdo;
主要就是剛才這老頭說什麼天誅不誅的聽著挺嚇人,嘴臉也挺可怖的。
那老頭兒立時牛氣起來了,撣撣身上的浮塵,一副我乃神人的嘴臉,&ldo;這是自然,世間萬物皆有神制,請願者自有佛祖菩薩保佑,咒怨者也有遊神野鬼執法,你當那咒物是隨便無款,殊不知施咒者心中怨念已被惡靈收至,如不破解,死期近在眼前!&rdo;
&ldo;不會吧……&rdo;赫連容煩躁地擺擺手,&ldo;就當真的吧,你再寫一個。&rdo;
&ldo;啊?&rdo;
&ldo;啊什麼啊?&rdo;赫連容對上那老頭兒的小眼睛,&ldo;再寫一個,還有一人也被詛咒了。&rdo;
&ldo;剛剛那十兩隻是一道符的,你要再求就得另花錢。&rdo;這老頭兒一點不肯吃虧。
靠啊!果然還是騙錢的!赫連容咬牙切齒地翻出一張十兩銀票拍在桌上,&ldo;寫!&rdo;
那老頭兒麻利地收了銀票,從旁邊一摞符裡抽出一張寫好咒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