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找你。”陳媚童的新助理小凱倚在化妝室的門口一臉意味不明的笑著說。
陳媚童放下剛拿起的睫毛膏淡淡的說:“知道了。”
陳媚童示意正在為她卷頭髮的造型師先停一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子,拿起披在凳子上的大衣披上,抿了抿嘴唇,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但,當她看清門口那人之後,轉頭就要跑,那人忙拉住她的手腕,一雙墨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紅得像血一樣的雙唇微微張起:“陳媚童,你跑什麼?”
陳媚童緩緩的轉過頭,尷尬的說:“我。。。。。。”
“我什麼?”方陳挑眉。
“我,你來找我幹什麼?”陳媚童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問。
方陳勾起嘴角,突然靠近壓低聲音:“你忘了我在山莊對你說什麼了?”
陳媚童突然睜大眼睛,想要往後退,可被方陳拉著手腕退無可退,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方陳突然一笑,鬆開了她的手腕,淡淡的說:“不過今天沒時間用在你身上,我是來找金斯的,順便來看看你。”
方陳說完,陳媚童轉身就走,方陳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沉了沉。
陳媚童回到了化妝室,坐在凳子上嘆了一口氣,她的小助理依舊倚在門口一副準備看笑話的樣子,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念向陽,如果向陽在他會告訴自己來的人是方陳,他更會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想到向陽,她意識到自己和向陽已經半年沒聯絡了,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鐘,離拍戲還有一段時間,她和造型師說了句一會兒回來,便頭也不回的跑到了裡面的衛生間,她倚著門,閉上了眼睛。
她無法想象,是怎樣無情的一個人才會將曾經的戀人當成玩具,就在剛剛她從方陳的眼裡看到了不屑看到了戲謔,更加看到了毫無感情的眼神。
這幾個月留在金斯的身邊,她已經能夠確定,殺死她媽媽的人一定就是金斯。
金斯其人看著是一副老爺爺的樣貌,但,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親眼看到前一秒他還對著一個姑娘笑,可下一秒他就能一腳踢上那姑娘的臉,而且從他周圍人不敢提陳艾的反應來看,金斯和陳艾的死一定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關聯。
即使這其中的事兒她還沒有調查清楚,但她能肯定金斯在這件事裡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陳媚童倚著門的身子慢慢下滑,她控制不住地捂住了臉,她想大哭一場,可是她哭不出來,三個月在金斯身邊裝的像是一個無知的少女,可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她討厭那些人猥瑣的笑,討厭那些人似有若無思想上的打壓。
她更加討厭自己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像是她小時候最討厭的那種大人。
陳媚童無奈的笑了笑,她終於活成了曾經最最討厭的模樣。
“啦啦啦啦啦啦,粉紅的扇子飛舞。。。。。。”她握住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本地的一個陌生號碼,她輕輕接起電話,微笑著說:“喂,您好,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的愣了一下才說:“是我。”
這聲音,不是方陳還能是誰。
陳媚童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卻聽到那頭的人大喊:“你現在哪兒?金斯要對你下手了,我在你的化妝室門口,你趕快出來,我帶你回家。”
陳媚童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接著搖了搖頭:“方陳,你是想囚禁我麼?”
電話那頭的方陳用了十多秒才忍住將手機摔到水泥地上的衝動,就在剛剛他去找金斯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那個叫六兒的男人再給別人打電話說:“三天內,做掉陳媚童。”可這死丫頭,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他。
“陳媚童,我要想囚禁你,在酒莊那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