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太太的神情,安容起身抬眸時,也瞧見了。
安容心中詫異,難道她表現的太隨和,知錯就改態度極好,讓蕭三太太失望了?
安容困惑,但是沒人能給她一個解釋。
朝傾公主坐在一旁,之前蕭三太太數落安容時,她沒有抬頭,還有有些坐立不安,按理這些事應該避著她們外人的,但是蕭國公府沒有。
她們不好走,這意味蕭國公府還沒有她們懂禮,又不好聽,只好低頭啜茶了。
這會兒,蕭三太太息戰,朝傾公主才抬眸打探安容。
見安容面色溫婉,眸光清澈,不見怒氣,她心中暗暗佩服。
要換做是她,便是錯了,連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都沒說什麼,哪裡輪到她一個太太教訓,這根本是存心找茬。
越是縱容,人家越是囂張,就該在第一次發難時,一棍子將她打死,讓她下次再也不敢挑刺。
不過,她想的更多的還是其他。
安容是武安侯府四姑娘,深得蕭老國公寵愛,蕭三太太都敢對她諸多刁難。
那前世的她呢,只是一個四品官家女兒,還不知道蕭老國公喜歡不喜歡她,便是喜歡,也沒有喜歡安容那樣吧?
那豈不是要被刁難死?
朝傾公主在走神,蕭錦兒喚了她兩聲,她都沒有聽見。
蕭國公府幾位太太就側目了,心中嘖嘖稱讚,北烈公主的教養到底是不同,不該聽的不聽,想自己的事想的這般入神,倒免了尷尬。
朝傾公主回過神來,臉頰飄紅,尤其她的面板白皙,這一飄紅暈,更是美不驚人,叫人錯不開眼。
蕭二太太就羨慕了,“公主的面板滑膩有光澤,我之前便注意到你沒有塗脂抹粉,想著,咱們蕭國公府的胭脂到底比不上公主所用進貢的胭脂,你瞧不上,沒想到竟是不需要。”
蕭二太太的誇讚,讓朝傾公主臉頰又紅了三分。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笑道,“我不大喜歡用胭脂,便是進貢的胭脂我也不用,裡面含鉛太多。對面板不好,我平時就拍個黃瓜,自己調製一些養顏之物,幾位太太要是不嫌麻煩,我倒是可以將方子寫給你們。”
蕭二太太當時就喜不自勝了。怎麼會嫌麻煩呢,高興還來不及呢,她還猶豫著怎麼開口問呢,沒想到北烈公主這麼蕙質蘭心,這麼能體貼人,“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溫和沒架子的公主呢。”
朝傾公主笑著,慚愧道,“承蒙蕭國公府的照顧,我正愁不知道怎麼報答呢,區區方子。不算什麼。”
朝傾公主過去寫方子。
晗月郡主則把目光落到安容身上,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是覺得安容的面板更勝一籌。
若說朝傾公主的臉頰是剝了皮的雞蛋,像剛出生的嬰兒般,白嫩細膩。
那安容的就是羊脂玉,是朝霞,白裡透紅。
“你面板那麼好,也有秘方嗎?”晗月郡主性子大大咧咧,好就是好。差些就是差些。
能選好的,就絕不要差的。
晗月郡主這麼一提醒,眾人才反應過來,安容的面板也好。
昨兒就注意到了。先前安容低頭認錯,又揹著光,沒怎麼看清。
這會兒,細細瞧,還真的極好。
似乎比昨兒瞧見,更好了?
幾位太太嘖嘖稱讚。這滋潤過的臉色就是不同些,當年,她們也曾這般嬌嫩過。
幾位太太想當然了,權當是蕭湛的功勞。
晗月郡主不知道,則睜著一雙眼睛瞧著安容,鬧得安容怪不好意思的,臉頰染了紅暈。
她哪來什麼秘方啊,就是在純善泉裡泡了兩次,然後面板就越來越好了。
而且,身子都輕便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