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柔順如綢緞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髮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
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蕭湛打了簾子進屋,便見安容朝他走過來。
步伐輕盈,宛如淡梅輕綻。
一身打扮,華貴中透著恬靜。
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緻溫婉,叫人從心底覺得舒坦。
見蕭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安容薄施粉黛的臉上飄過幾朵紅暈,平添了幾分嫵媚。
今兒是安容出嫁後,第一次參加宴會。
不好素顏朝天,便化了個淡妝,精緻細膩的叫蕭湛有些錯不開眼。
等發覺有偷笑入耳,蕭湛才反應過來,難得兒臉一紅,卻還被面具遮著了。
蕭湛眼睛一斜,偷笑的芍藥身子一凜,忙轉身要收拾梳妝檯。
海棠正將胭脂合上,芍藥一過來。
好了,海棠手一斜。
胭脂飛了。
好巧不巧的砸到銅鏡一角,最後胭脂撒了,落到梳妝檯上不算,還撒了一旁小屏風上。
那可是安容以前親手繡的幽谷蘭花。
安容喜歡的不行啊。
芍藥、海棠嚇的趕緊跪下認錯。
安容看著那濺了胭脂的屏風,恨不得敲芍藥腦袋兩下才好。
一個月的心血啊,就被她毛手毛腳的給糟蹋了,安容肉疼。
可是芍藥也不是故意的,再者又是她心腹丫鬟,安容捨不得屏風,更捨不得罰她啊。
只是屋子裡。除了芍藥、海棠外,還有百合、月季。
芍藥犯了這麼大的錯,她若是當沒瞧見,以後還怎麼好管其他下人?
她不是蕭老國公。做事可以全憑喜好。
所以,安容罰芍藥打手心二十下,並罰兩個月月錢。
海棠也有錯,她沒握緊胭脂,賠罰月錢一個月。
芍藥歉意的看著海棠。海棠歉意的看著芍藥。
要是她握緊胭脂,少奶奶不會罰芍藥。
芍藥、海棠被罰,秋菊心上一喜,她雖然也是大丫鬟,卻不是少奶奶的心腹丫鬟,本來進宮這樣的事,是沒她的份了。
這會兒,秋菊湊上來道,“少奶奶,她們被罰。沒法進宮伺候,奴婢去吧?”
安容臉瞬間沉了下去。
秋菊不提,她還可以帶海棠進宮,她偏將話說白了。
芍藥、海棠剛被罰,就跟著進宮,這罰也不真了。
但是,要她帶秋菊去,那不可能。
這一世,她沒犯錯,不代表她就忘了她的稟性。
前世秋菊敢爬蘇君澤的床。蘇君澤的溫潤固然壯了她的膽,但是她更膽大妄為。
蕭湛性子冷,秋菊不敢。
可蕭國公府還有許多的少爺,還有宮裡頭。能進宮赴宴的都是世家少爺,難保她不會如前世的冬梅一樣,不敢勾搭蘇君澤,就去勾搭蘇君澤的胞弟!
芍藥不喜歡秋菊,對安容道,“弄髒屏風是奴婢一個人的錯。與海棠無關,她是被奴婢牽連的,她的罰,奴婢認。”
就是罰一個月月錢算芍藥的。
海棠要說話,芍藥扭頭瞪了她一眼。
海棠性子沉穩,又不亂嚼舌根,她跟著少奶奶進宮,她放心。
安容在猶豫,其實她可以帶百合和月季去,兩人沒話說,但是眸底都透著想去的意思呢。
她們雖然是大太太賞的,可既然接了,就該一視同仁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