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望了眼自己的腿,考驗它速度的時候到了。
芍藥一路狂奔到沈安北書房,將門敲的砰砰響。
小廝出來開門,瞧見芍藥回來,小廝瞬間臉色綻開一朵笑,“世子爺猜的真準,你果然又回來了。那圖呢?”
小廝伸了手,芍藥白了他好幾眼,“你想太多了,你可知道四姑娘畫那麼一幅圖畫了多久。前前後後用了大半個時辰呢,姑娘說了,讓世子爺務必去侯爺那兒將圖拿回來,明兒送去給周老太傅。”
沈安北走了過來,眉頭皺的緊緊的。心底微嘆,有些犯難,從父親見到那圖的第一眼,那眸底流出的光,他就知道,父親是極喜歡迴文圖的,要回來,難度不小啊。
不過安容這樣說,他不敢去也得去啊,得罪四妹妹比得罪父親更可怕。
沈安北去敲侯爺的門。屋內,侯爺正研究迴文圖。
越研究越驚歎。
正在興頭上,沈安北跑去找他要回文圖,侯爺發飆了。
“就不能等你爹我看完再要嗎?”侯爺很生氣。
沈安北被吼的脖子一縮,他還沒被自己的父親這麼吼過,他很鬱悶。
那明明是四妹妹送給我的迴文圖啊,爹,你仗著自己是長輩,都沒問過我就拿走了,還不許我要了。
沈安北是有話不敢說。只能望著侯爺,很委屈的道,“四妹妹說這圖是送給周老太傅的,他讓我來拿。”
侯爺眉頭一皺。覺得心有些堵的慌。
這樣有趣的東西,怎麼就想到周老太傅,想不到他這個父親頭上來呢。
侯爺瞪了沈安北道,“什麼時候臨摹一份,什麼時候出這個房門。”
說完,侯爺起身便走。
沈安北如釋重負。臨摹是他的強項,不是什麼難事。
第二天,吃過早飯,安容便帶著丫鬟去了松鶴院。
今兒的侯府會格外的忙些,至少比昨兒忙。
兩代出嫁的姑奶奶要回孃家。
說到最忙,最犯難的,絕對是三太太了。
按理她今兒是要回孃家的,可是她掌管侯府內院,哪裡走的開?
這不,安容進正屋的時候,老太太笑道,“你回一趟孃家吧,今兒就府裡出嫁的姑奶奶回來,也不用特殊照應。”
三太太起身笑道,“早幾天我就讓丫鬟回孃家了一趟,送了些賀禮,告訴她們,侯府忙,我要晚幾日回去,孃親體諒我,說我什麼時候回去都行。”
老太太點點頭,笑道,“這樣,我便放心了。”
老太太正說著呢,外面就有丫鬟來報,“大姑奶奶回來了。”
孫媽媽眉頭一挑,“哪個大姑奶奶?”
丫鬟捂嘴笑,“就是大姑娘。”
孫媽媽輕拍額頭,失笑不語。
安容站在屏風處,聽到一陣磨牙聲。
她轉了身,就見到沈安玉和大夫人站在那裡,臉色很難看,像是被人潑了墨一般。
眸底更是陰暗狠辣,讓人不寒而慄。
沈安芸偷偷像周御史舉報了大夫人偷竊她秘方,惹的皇上震怒,剝奪了大夫人的誥命封號。
這不僅僅是打了大夫人幾個巴掌,而是捅了她好幾刀,刀刀直戳要害。
沈安玉和沈安姝她們會接二連三的倒黴,就是因為沒有了大夫人的庇佑。
尤其是兩人出府,受到的都是譏笑、暗諷,從大夫人被奪去誥命封號起,兩人收到的邀請都寥寥無幾,還被老太太一罰再罰。
想想大夫人母女三人睚眥必報的度量,這個仇恨,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化的開的。
說句心裡話,安容很欽佩沈安芸的的算計,但是更佩服她的膽量。
她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