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望著五老爺。“什麼意思?”
五老爺望著侯爺,一臉別瞞我了,我都知道的神情,他道。“昨兒我去王御史府上喝酒,他和我說起,大哥你有意要買隔壁徐家的府邸,他還問我咱們武安侯府是不是要分家了,若不是要分家。咱們侯府沒必要買徐家的府邸吧?”
王御史是徐家老爺的表兄,徐家這些年有些沒落了,這一條街又是風水寶地,離皇宮進,上朝便利。
不少人盯著呢。
王御史自己也想要,他向他打聽了不少,若是侯府要分家,那他肯定沒法如願了,不論是財力還是權利,王御史都沒法和武安侯府比。若不是的話,不如先讓著他。
武安侯府夠寬敞,根本就不缺地方住。
五老爺說的憨傻,可是卻跟平靜的湖面投進去一粒巨石,驚起數丈水幕。
每一滴水落下,都驚起漣漪陣陣。
攪的整個湖面波濤起伏。
卻也抵不上大家心中的震撼。
侯府要分家了!
“大哥?”二老爺驚問道,“五弟說的不是真的吧?”
侯爺坐在那裡,端起茶盞,沒有說話。
自從他外放回京,升了兵部侍郎。三老爺升了官,世子拜周老太傅為師,二少爺名聲在外後,侯府就越發的不平靜了。
二老爺時常拉著他去喝酒。上朝下朝,大哥叫的格外的親厚。
更是和朝中不少的大臣往來親密。
再加上四老爺回來,先是藉著侯府的名聲謀私利,又對他下迷藥。
侯爺意識到,侯府越權勢,這些庶弟的心也越大。
若只是簡單的謀利倒也罷了。可是那封出現在書房的信,卻叫他心驚膽戰。
二房在和齊州沈家往來!
那字跡刻意寫的歪扭,可是他卻能辯的出來,那是安容的筆跡。
她寫錯字時,習慣把字塗的圓圓的。
安容在告訴他,二房有異心!
自從安容在歸龍山,從瓊山書院下來,翻了馬車險些喪命,他就派人去查齊州沈家了。
這麼些天過去,侯爺也得了些訊息:齊州沈家想報復侯府。
侯爺不知道二老爺和齊州沈家是有交易,還是人家主動交好,或者用了離間計。
不管哪一點,二老爺對侯府都有了不忠之心。
老太爺有多恨齊州沈家,他不是不知道。
身為孝子,他不該違逆老太爺的意願。
侯爺本想質問二老爺,可是想想,還是決定不問了,免得打草驚蛇。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想法在他心底滋生,那便是分家。
既然庶弟們有了異心,再待在一個府邸不是明智之舉。
等分了家,那些和二老爺走的近,想透過二老爺近水樓臺的大臣自然會收斂不少。
因為分家是在告訴他們,從二老爺他們那裡,得不到他們想要的!
至於買徐府,那是為三老爺買的。
三老爺是他嫡親的弟弟,侯爺怕他提出分家,會傷了親兄弟的心,老太太會捨不得,會阻止。
徐府離侯府只有一牆之隔,往來原就便利,若是真怕饒大門麻煩,大可以再開個門。
只要老太太不反對,分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什麼父母在,不分家,不過是父母捨不得兒子,怕分家親情寡淡。
只要日日能見,還在乎住在哪裡嗎?
要說之前只是這樣打算的,侯爺打算一切都水到渠成再提分家。
今日這一場群架,雖說是小輩們口舌之爭引起的,未嘗不是她們長輩們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