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正要伸手去拿,好了,馬車猛的一停,小几上的糕點直接蹦了起來,再落下時,糕點有不少都碎成了渣渣。
弋陽郡主那個氣啊,正要罵人呢,外面就傳來一陣鬨鬧聲。
安容掀開車簾,便見到幾米遠處,一個剽悍的胖女人,正拿著菜刀追一個消瘦的女子,嘴中大罵,“叫你勾引我男人,我今兒就砍了你!”
弋陽郡主眼珠子睜大,一臉好奇的拉著安容,“好剽悍的女人,我們下去瞅瞅。”
弋陽郡主轉身鑽出車簾,安容見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不散去,馬車也沒法前行,也就和弋陽郡主下了馬車。
芍藥喜歡湊熱鬧,在前面開路,問一個手裡拎著籃子的婦人問,“大娘,這是出什麼事了?”
那婦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呢。”
一旁的男子笑道,“這還用問,明擺著是那女人勾引了人家男人。”
婦人哼笑,“明擺著?我瞧未必,趙老實可是個實誠人,媳婦又以剽悍出名,借他三五個膽子,他都不敢偷腥。”
男子想想,覺得也是,“那為什麼趙老實他媳婦追著人家錢寡婦喊打喊殺?”
“寡婦門前是非多唄,”婦人冷笑。
男子不在言語,一條街上住的,哪不知道婦人心裡有氣啊,她就是個寡婦。
弋陽郡主站在大柱子旁,雖然靠後了些,卻將熱鬧瞧的一清二楚。
很快,這裡的動靜驚動了巡城官兵。
騎在馬上的人,還特別的熟,正是李良。
芍藥的幹表哥。
他冷著臉,手底下的官兵便去問出什麼事。
拿刀婦人,揪著錢寡婦的衣領子,用粗狂的聲音道,“官爺,她不要臉,勾引我男人。”
錢寡婦嚇的臉色刷白,哭道,“我沒有,我都沒跟趙大哥說過兩句話,怎麼勾引他?”
“狐媚子勾引人,還用說話嗎?!”拿刀婦人大叫。
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別的女人對她男子拋媚眼,她會忍不住想去戳瞎人家的雙眼。
錢寡婦搖頭說沒有,甚至發了誓。
拿刀婦人冷笑,“你沒有勾引他,我家男人那麼老實,怎麼會說想你?!”
到這時候,那嚇的躲在一旁不敢出來的趙老實,才哆嗦著身子出來,給李良他們行禮。
李良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老實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兒煩的很,不想和婆娘說話,說想靜靜,她就發了瘋。”
事情是這樣的。
趙老實覺得生意難做,兒子又要讀書,這束脩眼看著就要交不上了,正發愁呢。
偏媳婦又是個大嗓門,吵的他焦躁不安,他就說,“別煩我,我想靜靜。”
偏不巧,錢寡婦,小名靜靜。
趙老實的媳婦愛吃醋,平素誰多看趙老實兩眼,她就不高興,一聽他想靜靜,這還了得。
自己男人捨不得打,對著錢寡婦,她可是下的去手。
李良聽著趙老實的話,瞬間,“……。”
芍藥已笑暈。
弋陽郡主捂著肚子大笑,“我想靜靜。”
安容也很配合,“靜靜是誰?”
芍藥指著錢寡婦,“靜靜是她。”
一群人笑的前俯後仰。
錢寡婦,“……。”
她叫靜靜,她就活該這也倒黴嗎?!
李良輕扶額頭,撇了芍藥一眼,對趙老實道,“下次說話注意點兒。”
趙老實直接給自己一巴掌,道,“看我這笨嘴拙舌,不會說話。”
他應該說,他想靜一靜,不就是什麼事都沒了。
李良一擺手,官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