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戴上便取不下來的手鐲有關?
安容拋開這個問題,問瞎眼神算,“大師博古通今,該知道蕭湛和清顏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今生天各一方,還有機會在一起嗎?”
瞎眼神算大笑,“老道是眼瞎,姑娘卻是心瞎,有些執拗。該放下時就該放下,累人累己,前世若是能走到頭,又何來今生重生?你強求蕭湛和清顏在一起,可知道這一世,蕭湛心悅你,清顏於他,不過是路人而已,你越是撮合他們,蕭湛越是厭惡她。”
安容輕咬唇瓣。很想替自己辯駁一句,她沒有強求蕭湛一定要娶清顏。
她再三和蕭湛重申,只是告訴他,自己不是她的良配。
她更不想嫁給蕭湛後,將來沒臉見清顏。
要是蕭湛今日是和別人定親,她最多隻會惋惜,卻不會去阻攔。
她做不了蕭湛的主,但是總能做自己主吧?
誰想到她的命運會掐在蕭老國公的手裡,和蕭湛硬生生的綁在了一起。
瞎眼神算見安容那樣,就知道這執拗。她一時半會兒是放不下了。
可憐蕭老國公再三叮囑他要幫蕭湛說好話,可是好話過耳容易,入心極難。
前世,安容瞧見蕭湛和清顏夫妻恩愛。鶼鰈情深,她又對清顏推崇備至,要讓她放下心結去搶清顏的男人,她做不出來。
可她又怎麼知道,如果沒有清顏的插足,她和蕭湛才是圓滿的一對。
瞎眼神算在心底輕嘆。有些事,還得她自己去經歷,去體會,才能幡然悔悟,旁人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瞎眼神算嘆息,但不惋惜,反而慶幸,虧得安容心瞎,不然哪還能保持一顆純善之心到今日?
安容扭頭瞅著瞎眼神算,她懷疑瞎眼神算收了蕭國公府什麼好處,不然怎麼說的話和蕭老國公的那麼的像呢?
瞎眼神算臉皮亂抽,“你當老道願意撮合你們兩呢,蕭湛不娶你正好,給老道做衣缽傳人。”
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圓,“蕭湛當和尚?”
瞎眼神算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無聲的抗議,“老道今兒把話撂這兒,他要是不娶你,遲早還會入老道的坑。”
安容,“……。”
這是威脅她還是說的是真的?
瞎眼神算覺得自己夠命苦,明明想收徒弟,還得幫徒弟娶媳婦,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瞎眼神算扭頭便走。
走了百餘步後,才想起來,他方才瞧見安容沒見有晦暗之色,想提醒她避著點兒,免得有血光之災。
瞎眼神算想回頭去告訴安容,又放不下架子。
最後搖頭一笑,笑自己杞人憂天。
她逢凶化吉的命,死不了,自己瞎操哪門子心。
就她那榆木疙瘩樣的腦袋,是要被人用劍多指指,不然開不了光。
涼亭裡,安容見瞎眼神算走了,自己在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便起身也走了。
安容剛走幾步,便瞧見沈安溪和綠柳過來。
遠遠的瞧見安容,沈安溪便疾步走了過來,道,“四姐姐,你猜我方才瞧見誰了?”
安容望著沈安溪,眉頭輕扭,六妹妹瞧見什麼人了,這麼高興?
安容搖了搖頭,她猜不出來。
沈安溪忙道,“方才我瞧見顧家大姑娘了。”
安容眼睛瞬間睜圓,“你說誰?”
“顧家大姑娘,”沈安溪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楚很大聲。
綠柳在一旁,點頭,“真的是她,奴婢見過她好幾回,不會認錯。”
芍藥就不解了,“不是說她被綁架了嗎,顧家找不到她,還報官了啊,怎麼會出現在大昭寺?”(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