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田思華之外,還可以有一個領取補助的空虧。
這個空額,他暫時保留著,沒有說出來。
一天八塊錢,說多不多,但在鄉下,也不算小數目了,到哪去平白無故地找八塊錢去?田思華的老公,一個月工資也不到六百塊呢。其餘都是學生崽,一個月能撈二百多塊,對他們來說是天文數字了。
許翠花有上陶村也是個有名的潑婦,陶支書對她都有些頭痛。不過,今天看來很開心,見到樂兒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樂兒兄弟,多謝你了。”
“這是哪裡話呢,不用謝我,謝鎮上的黃書記吧。”樂兒不想與她多說話。她惡名在外,翻臉比翻書還快,“你要有事,回去忙吧,我這裡去找豐老師有點事情。”
“今天沒麼子事呢,我看看再走。”
然後又去與田思華攀談去了,田思華也不喜歡她,但只好掩飾好心中的厭惡,與她有一句沒有一句地扯著。
豐殊雅安靜地坐在樂兒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人們出出進進。羅銀香也不說話,斜身靠在一張桌子上,眼睛很少離開樂兒的身上。可突然陶海英進來了,她看見了豐老師,向豐老師走過去。
羅銀香看見了她,突然站直了身子,向前挪了幾步,剛好擋在陶海英的路上。
“呃……”
陶海英見羅銀香擋在她的路上,兩人的眼睛立即對上了。螃蟹遇上了螃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眼光中都燃起了火花。兩人也不說話,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破母狗,你撞我幹嘛?”
陶海英先難。
“小母豬,你瞎眼了?”羅銀香豈是好惹的,立即還以顏色,“你情了,這麼急急忙忙的,找公豬去啊?”
吵嘴罵架,沒有出嫁的女人與已經出嫁的女人比,絕對不是在同一個級別上。出嫁了的女人可以隨意亂罵,沒有出嫁的女人卻要顧著嘴,不然別人會說沒有家教。陶海英也是個強悍的小女人,可有些話還是罵不出口的。
“呃……那裡來的破螃蟹,敢在我們上陶村撒潑?罵我海英妹子,不想活了?”
所有的眼光都聚積到了這邊,許翠花越眾而出,目光閃耀著兇悍的光芒,在這些男女中,她就像輛坦克,向羅銀香輾過去。
“你才是破螃蟹呢……爛貨,我惹你了?這是你上陶村的地方?這村委會沒有我們下沙村沒有份兒?”
羅銀香面對巨型坦克,也沒有懼色。
“呃……你敢罵我?”許翠花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在上陶村也沒有人敢與她對陣,下沙村的女人在上陶村敢罵她,那不是反了麼?她瘋了似地衝向羅銀香,嘴裡罵著,“**貨,我撕了你。”
眾人都在擔心,如果被這巨型坦克撲住,那羅銀香不死也得脫層皮。但哪想到羅銀香身體靈活,在她撲到身前的一瞬間,向旁邊一閃,巨型坦克就撲了個空。“轟”的一聲,巨型坦克倒在地上。一對碩大的**先著地,如果地板不硬,說不定會砸出兩圓形坑來。
巨型坦克顯然摔得很痛,她的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別的人沒有吱聲,也不敢吱聲,只在心中樂著。雖然他們都是上陶村的人,但沒有幾個人對她有好感。上陶村沒有她沒有罵過的人,從上到下,從老到少,沒有幾個沒被她欺侮過。
她爬起來,自己吃了虧,而且吃在下沙人的手裡,如何肯甘心?大家只是看著熱鬧,就連陶海英也站到了一邊。
“爛螃蟹……爛母狗,也對我下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閉嘴!”樂兒走了出來,攔在羅銀香的前面,臉色非常難看,惡狠狠地瞪著她,“你瘋夠了沒有?瘋夠了就滾出去!”
樂兒很少脾氣,更是很少狠,但是今天,他不能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