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像也挺愁人的。
讀了這麼多詩詞歌賦,還想苦練毛筆字,不是要附庸風雅,而是在替下一次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穿越重生做準備。
以前到了古代,他是吃透了沒文化的苦,只能做買賣玩武力,一點風流倜儻的邊都沾不上。這次必須彌補,萬一再被扔到古代,只要別太久遠,靠肚子裡這些詩詞歌賦、錦繡文章,好歹也得弄個詩仙詩聖啥的當當。別老去行軍打仗造反了,那玩意玩一兩次是個樂兒,總是變著花樣玩就成工作了。
“洪哥好興致啊!呦……《陸機集校箋》……上次您說的不是陸游嗎,這是他兒子寫的!”情懷還沒抒發完呢,就被一聲清脆的嗓門給打斷了。
二道門外走進來兩個年輕女子,打頭的瓜子臉上戴著架又大又方的墨鏡,比略施粉黛要重,又達不到修飾太多的程度。
她穿了件黑色吊帶連衣裙,一頭長髮盤在頭頂,把本來就不矮的身材襯托的更高了。只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說話嘎巴脆,否則就能稱上古典美了。
“呦,花卉來啦……要不是看到你我都忘了今天是週末。有口福了啊,待會兒讓你姐打電話叫一大份羊蠍子,就是上次那個店,我請客!”洪濤沒搭理黑裙子,順手把書拍在她手裡,然後一臉笑容的迎向了後面的女人。
這位個頭比黑裙子還猛,即便穿著運動鞋也得有一米七五了。普普通通的短袖體恤和牛仔七分褲,掩蓋不住苗條的身材,再配上瓜子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說不上國色天香吧,也得算秀色可餐。
最主要的是她沒化妝,好像連口紅都沒抹。這年頭純天然的能長成這樣,要是再找專業人士描描畫畫,放到螢幕上去必須還得再加十分!
“洪哥好……”但是和黑裙子比起來,白體恤姑娘顯得過於靦腆,話還沒出口呢臉先紅了,手攥著雙肩背的帶子使勁兒捏。
這兩位就是洪濤僅剩的一戶租客,親姐妹,大連人。黑裙子是姐姐初秋,三十出頭,曾經是護士。大概七八年前老父親得癌症撒手人寰,就剩下她們姐妹倆相依為命。
當時妹妹還在上中學,初夏不光長得好看,身材給力,學習還好,很有考上重點大學的希望。可是上大學得花錢,還不少花呢,生活的重擔全壓在姐姐肩上了。
老父親患病好幾年,早就把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底給掏空了,還拉了一屁股饑荒。如果再加上妹妹上大學,光靠她當護士的那點工資肯定沒戲。
初秋雖然沒有初夏那麼驚豔,但長得也不錯,尤其是性格好,活波外向能說會道,見人不怵,很適合做銷售工作。乾脆一咬牙辭了職,跟著老鄉跑到京城一家房地產公司幹起了售樓工作。
剛開始幾年也確實乾的不錯,收入挺高,前年底經過熟人介紹才租了洪濤的這套房子。但好景不長,眼看妹妹又要考研究生了,姐姐這邊卻拉了胯。
房地產行業越來越不景氣,她供職的公司也不能倖免,扛了兩年,一看不靈乾脆撤了。初秋一下就沒了收入,看情況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了,文憑低啊。
“卉卉,你先去洗澡,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人!”初秋根本沒給洪濤靠近初夏噓寒問暖的機會,搶先一步把妹妹推向了西屋,身體正好擋在中間,很有點你先撤我掩護的架勢。
“初秋啊,不至於吧,我又不是餓狼,幹嘛每次初夏來,你都和防賊一樣防著我!”如果這麼明顯的動作洪濤還看不出來,那就白活了。
看出來了能假裝沒看見嗎?以前成,這次不成。姐妹倆已經逾期一個月沒交房租了!哦,你欠房錢我沒馬上趕人,結果還把我當賊防著,我還不能有所表示,沒這個道理嘛!
“哪兒有啦……對了,洪哥,我早上在對面吃飯,聽到兩個人說起您有五十多歲了,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