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也許是有苦衷的!”她嘆了口氣,怎麼會有父母不要兒女的呢?突然心頭一陣痠疼,可憐的沈醉,卻是被他的父皇那樣狠狠對待的一個。
“也許吧,反正沒有愛也沒有恨!後來他們找我回去,我也沒覺得如何,沒多久厭倦了便去闖蕩江湖,在南梁之地遇到了名滿天下的楚王殿下!那時候的他神采飛揚,英俊不凡,像天地間自然而生的玉蘭樹,我被他吸引,與他結為兄弟,快意江湖。在那裡我們各自認識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巧合的是,她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蝶字。我們約定以後我們的兒女,可以結為夫妻或者兄弟姐妹,一生一世,永遠都是好朋友。”
裴菀書笑起來,淚水卻滑下臉頰,抬手擦了擦,笑道,“你們江湖人就是奇怪,動輒指腹為婚,你們怎麼知道孩子們就喜歡?”
他也笑起來,回頭看著她,闇昧不明中,她的淚水晶瑩剔透,凝聚內力,借住微弱的冰光,他能清楚看見她的模樣。
低低地嘆了口氣,他卻又歡快起來,“緣分是前生註定的,雖然我沒有孩子,也許本該有的吧!”他的笑聲越來越低,最後又變成一聲嘆息。
“後來呢?”她不由被他的故事吸引,猛然間想起他現在的樣子,只怕並不能如人所願。
果然,他冷冷地笑了笑。
“我那個兄弟,乃人中龍鳳,愛慕他的女人何止成百上千?”他似乎很驕傲,卻又透出一股憤怒,“人總是被慾望驅使,總是想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有個深沉城府的哥哥,他喜歡著一直主動追求弟弟的那個女人。為了得到這個女人,他不惜背棄自己的父皇和弟弟,卑鄙地做了皇帝。他逼著那女人做了他的皇后。由愛生恨的女人,總是那麼可怕。她說如果他能將楚王愛的女人弄進宮來,拆散他們,她就一生都服服帖帖地做他的女人。他們父皇死了,急召楚王回京。那些堅持先皇意欲傳位於楚王的人也被屠殺殆盡。”
裴菀書猛地握緊了拳頭,她以為自己猜到了什麼,原來什麼都沒猜到,當初年酒倫說那些話只怕也是混淆視聽而已。
這才是真相嗎?
一時間心亂如麻,又聽他繼續道,“皇帝除了帶兵打仗不是弟弟的對手,論心計城府,弟弟又哪裡是他的對手?他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進京,我帶著我的女孩兒一起陪著他。我們都太傻,太天真。所以才會一敗塗地。他被皇帝派人秘密看押遠遠去了南地,而我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曾經有機會殺了他,可是楚王卻說他雖然不是好兒子,不是好哥哥,甚至不是好父親,但是他是一個好皇帝。為了那句話,我放下了劍。而今為了這句話,你要失去你的丈夫。”
他似乎竭力壓抑什麼,最後卻只是悲憤地笑起來,“可是我不想你再重蹈我們的覆轍,就算是讓這天下大亂,我也要讓你擁有你們的幸福!”他笑著,淚水流進嘴裡,卻沒有味道。
昏迷了幾年年,他已經不再是個人。
“不會的,”裴菀書的聲音不禁顫了起來,“沈醉,不會死的!”
“你放心,他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他死!”他緩緩笑起來,聲音裡帶著某種讓她安定的東西。
“後來呢?”她急切地問著,似是為了堵住心底某個窟窿一般。
“後來?”他呵呵笑起來,聲音卻悲愴無限,“哪裡有後來?”黑暗裡似乎能看到那一幕幕地舊事,肝腸寸斷,“淑妃進宮,有了沈醉,她被留在淑妃身邊,楚王被秘密發配,我被人救了去藏在冷宮裡,時好時壞,瘋了一段時間,昏迷一段時間……”似夢囈般,如同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啊!”她握了握拳頭。
“沒錯,沈醉就是楚王的兒子!”他歡快地笑起來,好像那些痛苦都與他無關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她突然撲過去,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