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當眾拂了羅美清的面子,現在沈安容可是知曉,這個女人有多狠毒。
雖然現在她絲毫不顯氣惱,但沈安容敢肯定,宋金玉今日這一句話,羅美清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嘴上笑了笑,沈安容開口應道:
“文貴儀這話是從何說起呢,這幾位皇子皆是聖上的孩子。在皇上心裡,那必是一樣疼愛的。文貴儀這般說,莫不是在揣測聖上的心意?那這話,本宮便不敢應下了。”
說完,把頭微微向一邊扭了過去。
宋金玉被沈安容的話說的愣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這話。
“文貴儀姐姐這般說,倒是連嬪妾都有些不敢聽,連聖上的心意姐姐都敢當眾揣測,那不知私下裡。姐姐又會如何議論其他眾位娘娘呢。”
一旁早已候著的餘嘉卉,也開口接著沈安容的話說道。
這讓宋金玉更是下不來臺,自己不過是想讓麗淑容難堪些,而後再使熙昭儀與麗淑容之間產生些嫌隙罷了。
怎的讓她們一人一句堵的竟都連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看了一眼餘嘉卉,宋金玉冷冷的說著:
“我同熙昭儀娘娘說話,何時輪得上你來插嘴了,看來餘順儀妹妹是從宮女成了主子,便有些忘了自己的本分了,莫不是需我再向皇上、皇后娘娘稟報一番,再差些教養嬤嬤來教一教妹妹宮規?”
餘嘉卉最聽不得的便是眾人一再的提及她曾是倚蘭苑宮女一事。
這便讓她時刻都記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自己是比不得她們的。
餘嘉卉被說的一時惱怒的接不上話,只得恨恨的看著宋金玉,卻也無可奈何。
不管怎樣,宋金玉的位分是要比她高的,若想處罰她,也未嘗不可。
今日這口氣可以暫且嚥下。日後再同她計較。
不能再眾人面前,再一次失了臉面,讓這一眾拜高踩低的女人更加看不起自己。
餘嘉卉在心裡恨恨的想著。
她也知道,也不指望哪一位嬪妃會站出來替自己說上幾句話的。
“文貴儀這是何故?今日是三皇子的百日慶,是個喜慶的日子,怎的文貴儀無端就惱了,還發起了火?餘順儀妹妹不過是在一同與你我二人說著話,大家都是姐妹,文貴儀這般,倒叫本宮有些不解了。”
沈安容開口,替餘嘉卉應下了宋金玉的這番話。
她倒不是想要幫著餘嘉卉,左右今日是為自己的孩子慶祝滿百日,她實在不想讓這裡又淪為這一眾女人互相算計著勾心鬥角的戰場。
她不願她的孩子,還這麼小,看見的便是這後宮的險惡。
雖知根本不可能,但是沈安容也想盡她最大的努力。讓她的孩子成長的簡單一些、快樂一些。
宋金玉倒確實不曾想,沈安容會開口替一個宮女升成主子的順儀講話。
可奈何今日是三皇子的百日慶,沈安容都這般開口說了,如若自己再繼續下去,確是有些過分了。
宋金玉只好作罷,轉過頭又是一副笑臉,看著沈安容,緩緩開口:
“熙昭儀姐姐可莫要這般善良,別的讓有些不知數的人壞了規矩,不把熙昭儀姐姐放在眼裡,若是那般,那妹妹也是第一個不允的。”
沈安容聽著宋金玉這番虛假的話,再看著她面兒上虛假的笑容,輕笑了一聲,不再回應。
而許久不曾再眾人面前出現過的胡淑儀胡采苓,看了一眼沈安容又瞥了一眼一旁的餘嘉卉,壓下了心裡的不解,繼續平靜地坐在那裡。
“妧貴姬到?”一聲通傳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南宮青婉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嬪妾拜見熙昭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