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向如意,開口問道:
“如意,你可也是這般想?”
如意福了福身,繼而開口回道:
“回娘娘,奴婢認為,娘娘有孕不過兩個月有餘,胎氣尚未穩妥,還是暫且莫要聲揚此事為宜。”
沈安容點了點頭,如意果然是思慮比較周全一些。
不過,沈安容不說出來倒不是全因著想要防著那群女人。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蕭瑾瑜。
她現在還不知曉蕭瑾瑜對這個孩子的期待程度。
如果想讓這個孩子順利的存活下來,她知道緊靠她一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還是蕭瑾瑜。
若是他想要保住這個孩子。自會有法子讓他順利降生。
若是如二皇子一般……
沈安容不再繼續往下想。
“既然如此,你們便知曉該如何做,出了咱們雍華宮,有多少眼睛在盯著,想來不用本宮說你們也知曉,因此,出去後你們定要把握好分寸,莫要讓他人看出何蹊蹺來。”
“是,奴婢知曉了。”
兩人福身應著。
“另的。如意拿回了張太醫的方子,日後吉祥便依著方子在咱們自己的小廚房為本宮熬那安胎藥即可,一定要你親自熬製,莫要讓他人經了手。”
沈安容補充道。
看了一眼兩人。繼續說道:
“不是本宮不相信咱們雍華宮的人,只是除了你們兩人和喜貴,本宮不敢相信任何人,你們也知曉,本宮曾經……”
說到這裡,沈安容停了下來。
兩人聽著沈安容的話,也明白自家娘娘所指何事。
這一路走來,娘娘的不易與艱辛兩人都看在眼裡。
低了低眉,兩人福身繼續應著,心裡更是堅定了些。
如今,沈安容要愁的是三日後二皇子的百日宴。
裕英宮內,蕙貴妃聽著玉兒的稟報,臉色上存著一絲不屑。
“這個熙昭儀身子這般弱,怎的三頭兩日的就身子不適請太醫去瞧一瞧。她倒是個身子嬌貴的。”
玉兒聽著自家娘娘的話,並未應聲,只是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回娘娘,奴婢聽聞方才熙昭儀娘娘又差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去雍華宮內。”
竹心朝著上首坐著的皇后彙報道。
“可知她請的是哪位太醫?”
皇后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
竹心跪在地上,繼續低著頭應道:土低溝號。
“回娘娘,正是午前在乾清宮內所見的張之其張太醫。”
皇后手上正在寫著的字的筆一頓,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張太醫?就說沈安容一個御史家的嫡女怎會懂這些。
原是因著早就與張太醫串通好了,今日又想著在皇上面前展現一番罷了。
不過,她是如何知曉皇上今日身上會出現那般的紅疹?
難不成張太醫是去向沈安容道謝?或是她沈安容……
想來,不給她送避子湯也有快半年之餘了。
皇后面兒上的神色突然一緊,開口問道:
“可知熙昭儀請張太醫去雍華宮所為何事?”
竹心趕忙開口應著:
“回娘娘,奴婢聽聞,熙昭儀娘娘身子不適,神思倦怠,不思茶飯,才傳太醫去的。”
抬首看了一眼面色緊繃的皇后。竹心繼續開口回道:
“奴婢去太醫院打聽過了,張太醫給熙昭儀娘娘開的方子確都是些安心靜神的藥材,想來,熙昭儀娘娘許是身子太虛弱了吧……”
竹心最後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