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很狂，說話的語氣，卻含著微笑。
李青牛謹記著師父紫陽真人的教導，在魔教臥底需要狂，他剛剛說出的話，也顯得很狂妄。
然而，事實上，這只是他表現出來的狂妄。
在心裡，李青牛經歷過思考，他曾跟鍾魅兒對戰過，確定就算一千個鍾魅兒一起上，他也可以遊刃有餘。
差距，太大，大到依靠數量毫無意義……正如萬毒窟沼澤地裡的裂天黑神蟲，一隻和十萬只，對於李青牛來說，沒有多少區別。
萬毒窟裡的毒物，當中不少都強過鍾魅兒。
依靠血海無量，李青牛可以輕易擊殺整座萬毒窟裡的所有毒物。
這是他經歷過戰鬥之後的底氣所在。
沐紅棉盯著李青牛，再次浮現這男子覆滅萬毒窟的場景，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有些小瞧這男子。
補天、截天、順天、碧天四脈弟子，若是同時進入萬毒窟，能覆滅所有毒物嗎？
沐紅棉暗暗搖頭，或許有弟子能夠逃離萬毒窟，但想覆滅萬毒窟，純屬痴人說夢。
即便是清婠，只怕也僅是能萬毒不染，從容離開。
“打敗弟子，算不得什麼本事。”沐紅棉淡淡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李青牛微笑道，“先打敗弟子，再取代長老，我會用最快的時間，站到左護法的位置，也就是距離聖後陛下您最近的位置。”
沐紅棉冷笑道：“怎麼？你還想打敗本宮？”
“那倒沒想過。”李青牛如實說道。
“你還敢想？”沐紅棉微微眯眼。
李青牛瞧著沐紅棉，直接掠過這個話題，“聖女試煉應該快要開始了吧？你先去安排我跟四脈弟子的戰鬥，結束之後我要和鍾魅兒一起參加聖女試煉。”
沐紅棉氣笑了。
這是要教我做事？
李青牛默默取出一顆金色丹藥。
沐紅棉氣消了。
“你不是想離本宮近一些嗎？以後你暫時就住在媧靈宮吧。”沐紅棉看著李青牛，“明天一早，本宮會安排四脈弟子跟你對戰。”
“可以。”李青牛點點頭。
“至於你…”沐紅棉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溫語嫣，“今時不同往日，你先去春水閣看看卷宗，熟悉一下這一百二十年來發生的事，以後本宮對你另有安排。”
“是。”溫語嫣恭敬應道。
李青牛有些不滿，提醒道：“她是我的侍女。”
沐紅棉冷笑道：“鍾魅兒也是你的侍女，要不要告訴所有人，候選聖女已經失身於你？”
“你已經知道了？”李青牛發呆。
“若非本宮認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單單玷汙候選聖女這一罪名，整個聖教都容不下你。”沐紅棉盯著李青牛，“本宮對你已經夠寬容了，而你，似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宮的忍耐極限。”
李青牛冷靜下來，開口解釋道：“我不是在挑戰聖後陛下您的忍耐極限，只是沒想到，我收藏的那點丹藥，您竟然會喜歡。
若是您覺得我是在挑戰您的極限，那以後我會規規矩矩的，絕對不會再打擾您。”
說著，摸了下肚子。
白色小蛇白素貞秒懂其意，當下取出一顆黃中李。
黃中李由肚上竄入口，李青牛咀嚼起來，奇異的特殊香味漸漸從他嘴裡瀰漫出來。
“就是這種味道…”溫語嫣眼睛發亮，確定自己能夠將身軀重塑的如此完美，最大的功臣就是散發這種奇特味道的妙藥。
“這是？”沐紅棉不動聲色地嗅著大殿裡瀰漫著的奇特味道，嘴唇再次隱隱發乾。
作為陰陽聖教的陰後，沐紅棉的嗅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