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不是第一次了,這些年那些覆滅的門派以及各國陸續都有出眾的美貌男女被當作戰利品,送往搖光城,奉與師映川,因此這時師映川聽了這話,並不意外,就道:“既然如此,叫人帶下去梳洗一番,再送到本座這裡。”
一時等到歐陽秋出去之後,師映川的表情就緩緩倦怠下來,他坐在床沿,隨手取過枕邊的面具扣在臉上,大約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四名青衣男子扛著一張香榻進到殿中,榻上一共躺著二男三女,只各自披著一件半透明的紗衣,面上或是恐懼或是怨恨憤怒,卻是一動不動,也不能說話,顯然是被點了穴道,四名男子將香榻放下,便退了出去,師映川僅著雪白的內衣走到五人面前,但凡被當作進貢之物送到他床上的男女,怎麼可能是尋常貨色,這五人不但男的俊,女的俏,容貌一流,且一身氣血十分充盈,全部都是先天強者,此刻五人見這個高大男人來到面前,就知道這必是那令天下人聞之色變的絕代魔頭了,對方戴著面具,看不出這十數年佔據胭脂榜榜首之人究竟容貌如何,只看到一雙紅得駭人的眼睛,面對這雙森冷的紅眸,五人只覺得湣�鷯幸徽筧繒氪貪愕暮�庀�閒耐罰�故橇�粑�家���啞鵠礎�
師映川隨意看了一眼這五人,既而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名生得劍眉星目的英俊青年身上,這青年雙眉濃黑,鼻樑高挺,眼眸黑白分明,肌膚白淨,雖然不能與連江樓相提並論,但卻是與連江樓同一個型別的美男子,師映川看著此人,目光頓時變得微微沉鬱起來,臉上的表情略覺複雜,其中夾雜著怨怒和冰冷,那種感覺,令人不寒而慄,他一句話也不說,只盯著這青年,目光之中有幽火在燃燒……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那麼奇怪,許多深入骨髓的仇恨若是向上回溯的話,就會發現原來一開始卻是最真摯熱烈的感情……下一刻,師映川突然俯身壓了下去,與之同時,喉嚨裡溢位一聲又似痛苦又似嘆息的低吟:“……江……樓!”
殿內響起低低的古怪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師映川面帶冷漠之色,臉上紅潤,他赤身下了香榻,舀下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丟在一邊,在他身後,榻上五人已在被肆意玩弄之後抽取了全身生機,盡皆身亡,這時師映川再無睡意,他披了衫子來到殿外,站在走廊上,看外頭淅淅瀝瀝的小雨正下著,師映川靜靜站著,湣�鷯行┏磷碓諦牡啄��乃夾韉敝校�鎂玫孛允В�老〗�氳攪艘恢幟�擅�吹淖刺��校�納袢繽�皇裁辭R�話悖�饈督ソセ秀逼鵠矗�恢��碩嗑茫�鋇蕉�街鸞コ魷至擻愣前祝�榷�鷙斕奶�粢部�冀�葡急槿荊�τ炒ú旁陔�實某筷刂謝夯夯毓�窶矗�饈庇暝緹馱誆恢�瘓跫渫A耍�τ炒ㄍ�懦�簦�惺蘢拋約禾迥諛前蹴緄牧α浚�鋈歡閱�熠偷潰骸啊��闥擔�頤鞘裁詞焙蛉フ伊��ィ俊�
寧天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道:“從前我們不是已經統一了意見,決定等你跨入五氣朝元之境以後,再去尋那人的晦氣麼?……怎麼,你現在莫非就按捺不住了?”師映川素來雪白的面龐在這時沉如寒水,並無一絲一毫的暖意,因為在他的身上,隨著當年連江樓幾近毀滅性的背叛,使得他心中已沒有了苦澀的感覺,只剩下了癲狂與刻骨的冷酷,他低聲道:“是啊,我現在就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連江樓的面前,把我能夠想到的所有懲罰與報復都施加在他的身上……他是我的心魔,只有這樣,我的心才會真正平靜下來。”
“……這是相當不明智的想法,意氣之爭罷了,所以你還是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再去想這樣愚蠢的事情。”寧天諭毫不客氣地說著,師映川聽了,並沒有反駁,他只是輕嘆一聲,伸手用力捏著自己的眉心,閉目嘆道:“一件東西如果被人摔碎了,哪怕原本的它非常珍貴,可是碎了就是碎了,再怎麼補救也還是恢復不到從前的樣子,我寧可把這件東西徹底扔掉,只在記憶中保留著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