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裡什麼人最先死?”
“呃,犯罪受害人吧,”不同型別有著不同的答案,但是歸根究底都是一些小角色,要麼是為了襯托壞人壞,要麼是襯托主角英武。
“嘖嘖嘖……”熙成用一種很蔑視的眼神看著林建嶽,毫不客氣的說道:“怪不得你老是虧錢,連什麼樣的人最容易死都不知道,當然是知道的太多才容易死,我說你一個老人家打探這麼多事情做什麼。”
“你小子,”林建嶽哭笑不得,不服氣的說道:“什麼叫我老人家,願意和我約會的美女多得是。”
“好啦,不說這個,你這麼一早上跑過來打擾我曬太陽,不會就為了邀功吧?”
“哎呀,你也喜歡曬太陽啊,這裡曬太陽最舒坦,不介意我也湊個熱鬧吧,”林建嶽厚著臉皮,打算賴著不走了。
熙成鬱悶的想要踹人,他有美人相伴,怎麼可能希望有個老頭子過來做電燈泡。
“要不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韓佳人以為熙成和林建嶽有正事談,打算自己還是先回避一下,而且林建嶽和熙成賊嘻嘻的猥瑣笑容,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不用,去陽臺曬太陽,林先生很快就要走了,”熙成站起來,當先往陽臺的位置走去。
陽臺非常大,上面不僅佔地上千平米的平臺花園,而且還有一個幾乎可以用於游泳比賽的大浴場,在陽臺上甚至就可以飽覽維多利亞港和香港島的全景。
各自找到最滿意的位置,熙成便開門見山,“到底有啥事,咱們不用這麼見外。”
果然是在韓佳人一事上得到了認可,林建嶽得意的笑笑,開始說出自己的來意。
不出所料,還是問電影的事情,主要是明年的電影投資。
熙成沉思了一會,才懇切的說道:“如果相信我,我建議你暫時放棄香港電影吧,亞洲的電影可能會有一個小低潮,不僅僅香港電影,就算日韓也不景氣。”
“唉,我又何嘗不明白,”林建嶽嘆了口氣,“可是我不做,別人也不做,那香港電影還有未來嗎,我只希望能為香港電影保留幾分元氣,也許有一天,香港電影能夠再次重現當初的盛況。”
熙成很想告訴他,這個可能恐怕會很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開不了口。
林建嶽是個資本家,卻是個有底線的資本家,並不單純為了賺錢就放棄自己的堅持,這樣的人讓他欽佩。
他心中原本存在的對林建嶽這花花公子的輕視,終於煙消雲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09年這一年將會上映兩百五十多部新片,累積票房達十二億港元,但其中華語片七十多部,票房收入兩億五千萬港元,佔年度總票房的大約22%,成為自1970年香港市場有票房紀錄以來的最低記錄。
作為華語電影的一個重要陣地,香港電影早在六七十年代已經備受世界的關注,功夫片、李小龍、東方好萊塢等,在西方媒體裡頻繁的出現,享譽一時。九十年代中期,香港電影幾乎是逐年的產量與票房持續性下滑。
金融危機之後,好萊塢電影靠全球擴散頂住了壓力,但是亞洲電影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熙成屢屢向好萊塢電影伸手,卻從來沒想過扶持本土電影,林建嶽的話讓他覺得慚愧。
電影的萎縮,造成明星的收入下降甚至大部分人都接不到戲,這些人要麼改行,要麼去其他地方,進一步造成了本土的衰敗。
“真的那麼悲觀嗎?”林建嶽見熙成久久不語,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熙成點點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形式很明顯,你問不問我都是這種結果,不是嗎?”
“我以為你會有什麼辦法,”林建嶽幾乎盲目的信任熙成在電影方面的眼裡,如果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