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站著的,怪不得沒有臉!不過這頭髮與黑暗融為一體,哪有那麼容易看清?
突然,“刺啦”一聲響起,眼前一片刺目白光,讓唐黛忍不住捂了眼睛,尖叫聲就要破喉而出,可偏偏堵在喉嚨裡出不來,這大概就是人在恐懼中失聲的原因吧!
“這點膽子還敢嫁給我?”一個不善的譏誚聲響起,涼涼的似乎能滲進人的毛孔之中。
唐黛承認,這個聲音很好聽,可是這語氣,還是讓她很討厭!她移開手,這才看到一個男人站在窗前,這次是面向自己,他身後的窗簾已經拉開了,這讓她明白,剛才那“刺啦”聲,是他拉窗簾的聲音。
而他背光而立,一張臉隱於暗影中,這個距離,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只覺得似乎有些面熟!
剛才只是虛驚一場,自己嚇自己!你說大白天的,哪有人拉上厚重的窗簾,自己又站在窗前什麼都看不到,分明就是為了嚇人用的。
想到這裡,唐黛這氣就更盛,她向前走著,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喜歡‘變態’這個稱號,非得用這麼變態的出場方式……”
她的步子突然停下,她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因為她看清了他的臉,那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淡漠而略帶著幽冷的眸,有些輕蔑地看著自己,這分明就是昨天她撞到的那個男人!
他居然是晏寒厲!
等等……
電光火石間,她的腦中閃過那個墜地的女屍,死不瞑目的眼睛,她張開嘴,指著他驚問:“是你?那昨天掉下樓的女人,就是你的……”
完美的唇輕輕一勾,卻不是什麼善意的笑,“啪”地一聲,一份報紙丟到了她的面前,他拉開老闆椅,坐了下來,一雙深邃黑冷的眸,凌厲的亮如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唐黛彎腰撿起地上的報紙,不用翻就能看到頭版上巨大的照片,正是她剛剛腦中閃過的那個女人,而上面的爆炸大字,讓她的腦子也跟爆炸了一般,“晏少第四任未婚妻死於非命,誰才是終結者?”
唐黛沒什麼心思看下面的軟文,她抬起頭看向他說:“昨天你的未婚妻剛死,今天就來跟我談結婚,你可真有心情!”
他靠在椅子上,唇角輕勾,好聽的聲音響起,猶如低吟的大提琴,充滿著磁性,可是語氣和內容依然不怎麼讓她喜歡,“昨天剛見了男友家長,今天來和我談結婚的事,你也很有心情!”
“你……”唐黛被噎得說不出話,她松下氣,幾步走到他桌前,拉開轉椅,坐了下來,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說道:“行了,我們也別多廢話,直接進入主題吧!”
“好!”他唇角一壓,剛剛給人幻覺似的微笑蕩然無存,他像是陳述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似的語氣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們現在去領證!”
“什麼?”唐黛一驚,猛地站起身,身體前傾,水眸瞪大盯著他問:“現在就去領證?結婚?”
她完全要被他給折騰瘋了,果真是名不虛傳的變態,跟他在一起,心臟得多強大?
他姿態悠閒,唇角凝了一抹輕諷,反問:“怎麼?難道你來的目的,不是想和我結婚的?”他低頭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說道:“很抱歉,我的教養讓我不接受婚前性行為,如果你只是想找個床伴的話,那你找錯人了!”
“你……”唐黛簡直要咬碎了銀牙,這男人怎麼就那麼可氣?她真有一種想痛扁他的*,可是……
好吧!現在重點是談正事兒,她心裡默唸著“你是變態、你是變態”勉強壓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