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光的喊聲,嶽肅是充耳不聞。周應秋連忙喊道:“慢!暫緩用刑!”
已然拖起魏光的差役,先是一愣,隨即轉頭看向上面的嶽肅,見部堂大人沒有任何反應,誰還敢怠慢。根本就是把周應秋的話當成放屁,把人拖到寬敞的地方,按趴在地,掄起板子就打。
“啊……啊……”魏光哪裡受過這個,剛一板子下去,便痛聲慘叫。
周應秋見差役真的用刑,這下也急了,站起身來,衝著嶽肅大聲說道:“嶽大人,今天乃是三法司會審,就算要動刑,也要我三法司堂官一致透過吧。你一意孤行,還叫什麼三法司會審?即便你問出口供,那也是屈打成招,難以令人心服。”
“那按周大人的意思,怎樣叫人心服呢?”嶽肅笑呵呵地說道。
“起碼要在證據確鑿之下,讓犯人無從狡辯,心甘情願地招認。”周應秋大聲說道。
“難道現在還不算證據確鑿嗎?那我想問問周大人,現在還需要什麼證據,本部堂才能打他呢?”嶽肅再次笑道。
“這……起碼、起碼要有物證……”周應秋還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來。
“原來周大人是要物證,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物證最有說服力呢?”嶽肅再次微笑。
周應秋現在就是一個和稀泥的,嶽肅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嶽肅也不直接說需要什麼物證,叫他自己說。
這一來,周應秋還真為難了,他突然發現,凡是自己能夠舉出來的證據,段展鵬那邊,應該都能夠拿的出來。要賬本有賬本,要房契有房契,這可怎麼辦?可以說,這些東西要是段展鵬先拿出來,他一可說賬本是偽造的,二可說房契是魏光賞給段展鵬的,都可以不認賬。但要是自己提出,人家再拿出來,那可就無法分辨了。
“啪、啪、啪……”
“啊……啊……啊……”
另一邊,差役還在繼續行刑,不等四十板子打完,魏光都已經被打的是鬼哭狼嚎。不過他還在繼續堅持,他明白,自己只要招了,那一切都完了。
行刑完畢,差役將魏光提了起來,架著朝原先跪著的位置走去。別看只幾步路,疼得他是咬牙切齒。再次被差役按跪在地上,上面的嶽肅不再去理會周應秋,冷冷地問道:“魏光,你可有話說?”
“大人……小民實在冤枉呀……”魏光艱難地說道。
“你冤枉?要是連你也冤的話,天下就無屈死之人了?別說本部堂不給你機會,本部堂現在問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大金賭坊是你的?”嶽肅大聲喝問道。
“我……賭坊真是我的……”
魏光一臉委屈地把話說完,這功夫,差役已經按照嶽肅的吩咐,將火鏈準備好了。火紅的鐵鏈被拿到堂上,分三段橫鋪在階下,可以說,都不用跪上去,單就望一眼,身上都得汗『毛』直豎。
當火鏈擺好,嶽肅說道:“火鏈正好也來了,本部堂這裡公務繁忙,可沒有時間聽你們胡謅八扯。段展鵬,你再說,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大金賭坊是你的產業!”
“回大人的話……”段展鵬也就算是個混的比較好的大混混,見到火鏈之後,哪能不害怕,他可不想跪在上面。當即說道:“小人有大金賭坊的房契,還有賭坊真正的賬本,小人經營這賭坊四年半來,方方面面都有過打點,這些人,小人都能點出名字來,大人可以傳他們登堂作證。”
“呵呵呵呵……”聽完段展鵬的話,嶽肅放生笑了起來,說道:“這些已經足夠。魏光,你若真是大金賭坊的東家,怎麼會什麼也拿不出來,難道生意人就這個手段,你拿什麼一年去賺那十五萬兩銀子?現在本部堂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如實招認的話,本部堂還可法外施恩,免了你這火鏈之苦,若是堅持不招,就休怪本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