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說道:“若不是抄家滅門掉腦袋的貨物,那範永鬥想來也不會狗急跳牆,聯合這麼多人,除掉邊軍將領。不過這等重罪,必須要拿到真憑實據,現在咱們也只能是猜測。你們邊鎮現在,是不是還經常有商人向塞外運貨呀?”
重點頭答道。
“檢查情況如何?”吳思南問道。
“不瞞大人,守北門的差事,一向是張家口最féi的差事,但凡商人運貨出關,都要打點。如此一來,這檢查一說,也就是睜眼閉眼的事情,大多數的,連看都不會去看。”陳重說道。
這情況和吳思南掌握的還是一樣,昨天他已經派吳平、吳安去打聽,二人帶回來的訊息就是這個。商人出關如履平地,守城計程車兵一般連查都不查,好似擺設。
“看來關鍵就在這裡了。以前常將軍對張家口查得嚴,才丟掉性命,現在的田秀,對這裡管的松,所以就高枕無憂。可是,現在守城的人都是他的,咱們想要人贓並獲,也不是那麼容易啊。”吳思南搖頭說道。
“大人,其實眼下倒是有個機會,大人若是能夠把握,倒不失為一個機會。”陳重說道。
“什麼機會?”吳思南連忙問道。
“那天標下出城給常將軍掃墓,出城之時,曾看到有大批貨物運入城內。一看旗號,就知是王記貨行的。這些貨物,十分沉重,透過車轍的痕跡,可見不是一般的東西。通常來說,拉出塞外最常見的貨物當屬食鹽、茶葉,然後是絲綢、瓷器。可看這車子的份量,上面裝的肯定不能是茶葉和絲綢,食鹽和瓷器的可能性很大。後來我在將軍的墳前遇到了小姐,經過一番攀談,我們又約定次日再見。第二天出門,我又遇到了同樣的貨車,而且數量造久龐大,不過旗號倒不是王記貨行的,改成了靳記貨行。這就讓我有點納悶了,因為車轍的印記,基本相符,可見裡面裝的東西,都是沉重之物,且兩家的貨物,極有可能一樣……”說到這裡,陳重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張家口的晉商並非各為一體,互相競爭,反而是聯合起來,互通有無,其中幾家相處的極為融洽。比如說田將軍的叔叔田生蘭,不僅和範永鬥他們家關係很好,而且和王記貨行、靳記貨行,都有一點瓜葛。”
別看陳重只是個小小的把總,但在張家口呆的年頭久了,耳濡目染,知道的事情也就比較多。但也僅限於知道個表面現象,真正內在的東西,那絕對是他不會了解的。
“這兩家的貨物大體是一樣的,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只是匆忙出城去見小姐。小姐當時從我這裡瞭解了一下張家口的大概情況,然後做出一個決定,就是去chūn風居掛單,同時還告訴我,說巡撫大人一定會來,囑咐我在巡撫大人走後,就跟著到宣府求見。這事想來大人都知道了,可小姐還交代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盯著點城內的晉商,我一聽這話,就把這兩天碰到的事情,跟小姐說了一下。小姐認為,這事很是重要,讓我仔細盯著。於是,我按照小姐的吩咐,繼續盯著,沒想到連續幾天,都有這兩家的車隊入城,貨物甚多,數不勝數。因此,我便產生了一個疑huò,正常來說,如果是向塞外販賣瓷器或者食鹽,絕對不可能一次運這麼多,這車上面的東西,肯定大有文章。大人如果能將這兩批貨扣下查驗,我敢保證,一定會大有收穫。”說到最後,陳重的語氣變得極為肯定。
“話是這麼說,可怕只怕一旦不是違禁貨物,會打草驚蛇。而且,我手下直管的兵馬不多,要想調兵,需到宣府總兵那裡調撥,這宣府總兵和田秀是不是穿一條kù子,實在不好說。等從他那裡調了兵馬,估計張家口那邊也都知道,不管去查什麼,人家早就跑了,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呀。看來要想一個妥當點的法子。”吳思南說道。
“大人,標下以為,這事不能再拖了。王記和靳記的貨,應該都已經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