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縣令擔心少了好處,立刻之後官兵衝鋒。
一聲令下,官兵呼嘯而上,護在徐鴻儒身前的護院、兇僧也不後面,舉兵器就迎了上去。
徐鴻儒仍是如磐石般坐在地上,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微微仰頭,看向天邊的星斗,嘴裡振振有詞,只是聽不清他念叨些什麼。
很快,護院、兇僧倒下了五六個,眼看不出多久,便會全軍覆沒。可突然間,徐鴻儒猛地大聲喝道:“陰陽煞劫,時辰已到,烈火焚身,彌勒轉世!淨空,還不動手!”
“是,聖師……”小沙彌有些緊張地將手中的蠟燭丟到徐鴻儒的身上。
正如金蟬所料,徐鴻儒的身上便是火油,一遇燭火,驟然而著,瞬間蔓延到他的全身。這要換做別人,怕是要疼得滿地打滾,可徐鴻儒卻依舊紋絲不動,任憑烈火燒身。
看到這一幕,官兵、差役全都呆住了,就連金蟬也有些錯愕,實在是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難道他就不怕死麼?
剩下的兇僧和護院見到徐鴻儒烈火焚身,簡直都有些快發瘋了,眼睛瞪著血紅,不顧『性』命地朝官兵撲去。官兵正在發愣,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登時就被劈倒七八個,看到同伴慘死,其他的官兵才反應過來,掄起兵器和敵人打在一起。
“啊……”“啊……”“呀……”……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和哀呼,徐鴻儒手下的護衛們全都倒於血泊之中。當解決了這幫人,再看徐鴻儒時,大乘聖師已然燒為焦炭,側身跌倒於地,唯有那個小沙彌,怯怯地站在後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鴻儒死了,那些兇僧、護院也死了,眼下只剩下這麼一個活口,豈能再殺了。寧陽縣令一聲令下,讓人將小沙彌生擒活捉,帶上徐鴻儒的焦屍,先行返回縣城。至於這裡,就交給巡檢衙門的人清理。
不過寧陽縣也不是糊塗人,估計這裡或許能有不少白蓮教的財寶,專門留了幾個親信差役,幫忙監督。
返回寧陽縣,金蟬和寧陽縣令立刻對小沙彌展開嚴審,盤問他,這個徐鴻儒到底是真是假。小沙彌戰戰兢兢,老實交待,***之人確實是徐鴻儒。為了保險起見,金蟬又讓對小沙彌動刑,一番大刑下來,再行盤問,偏體鱗傷的小沙彌還是一般說辭。而且在他的嘴裡還時不時地冒出什麼三劫三難,彌勒降世的胡話,想來是被白蓮教荼毒很深。
得了確切的口供,寧陽縣令隨即親自書寫奏摺,奏摺寫完,交給金蟬,請他幫忙轉遞京師,並給了他五十兩銀子,算是路上的川資。接著又行文知府衙門,把情況簡要說明。
金蟬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留鍾赫在此幫忙召集部下,並設法通知另外兩位捕頭,自己則是帶著兩名寧陽縣差役,快馬趕往京師。
金蟬這邊往北京城趕,同時還有人,也往北京城跑,那便是東廠與李家的人。東廠和李家幾乎在所有縣城都派了探子,打探情報,今夜寧陽縣調兵遣將,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怎能不被有心人察覺。這些人暗地跟蹤,甚至都尾隨到了彌勒廟,廟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親眼目睹,徐鴻儒現已***而死,這麼大的事,還不得馬上回去通知主子。
從兗州到北京能有一千二百里,快馬趕路,也得三天,三方面都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貽誤,一路之上,幾乎很少休息。金蟬和東廠的人,在驛站換馬不換人,繼續趕路;李家的下人需要進城找自家的買賣,雖然略微耽誤時間,卻可換馬換人,彌補沿途休息的時間。
這一算下來,最快還得屬李家。
事實也是如此,到得第三日黃昏,北京城眼瞅著便要管城門的時候,一匹快馬從遠處呼嘯而來,趕走城門關閉的那一刻,鑽進城去。相比與金蟬和東廠的人,李家有一個弱勢,便是天黑進城比較困難,人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