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肯定不能是小事。不知是何事,能勞駕大人親自登mén呀?”張之極客氣地說道。但心中也難免納悶,自己爵位雖大,但並沒有太大的實權,手頭的那點權利,和嶽肅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嶽肅能有事找到自己mén上,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張之極知道,絕不可能是小事。
“這件事麼,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米價,今日肅與陛下商議了一番,認為米價實在太高,百姓難以負擔,希望能夠有效的控制。但強行讓商家降價,並不是什麼有效的措施,反而有可能領商家連成一氣,短時間內停止銷售,這樣一來,對百姓實在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和陛下商量一番,決定能夠選出幾位帶頭的商家,只允許這幾位商家販賣糧食,其他商家,以後全部禁止販賣。而這幾位有權利販賣糧米商家,心思必須和朝廷站在一邊,能為百姓著想。”嶽肅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張家雖然有些田地,每年也收些糧米,卻也都賣給米商,並不單獨販賣。嶽大人也知道,我們張家一向以販賣絲貨為主,自從和令泰山合夥以來,基本上已經幾乎承攬了北京城八成以上的絲貨買賣,至於其他生意,我們基本上都不沾了。”張之極說道。
這話說的,是有真有假,他主要還是想看看嶽肅的確切意圖。張家自從和李家合作以來,京城內的絲貨生意,基本上已經被兩家給壟斷,八成的買賣,都在他們手中,其他家的買賣,被擠了實在受不了,又惹不起英國公,基本上都關了mén。也就剩下幾家勳貴,還有買賣,但也不多了。不過張家,除了絲貨生意外,還有其他的買賣,在京城有酒樓、飯莊、茶行之類的,至於說米鋪,也有那麼一家。張家的田地,著實不少,打下的糧食,當然不會少,現在這個年景,糧食能賣大價錢,張家豈會放過這樣一個賺錢的機會,少不得也要隨bō逐流,賣點高價糧。
“爵爺家中沒有米行,那也沒有關係,以爵爺的聲望與地位,想要開設,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皇上有意,在天下間選擇七人,只這七人,有權利販賣糧食。大明朝的江山這麼大,誰都要吃糧,把天下的糧米生意分為七份,不管是哪一家得到這個販賣權,以後都會有大把的銀子賺。爵爺,您說是嗎?”嶽肅微笑地問道。
“嶽大人,您這意思,本爵當然明白,您說的是不錯,可天下米商數以千計,就讓七家販賣,豈不是要得罪無數的人。還好本爵的家中沒有米鋪,對本爵也沒有什麼影響。”張之極故意說道。
別看張之極也就三十歲的樣子,但說話滴水不漏。因為他看出這事雖然利益很大,但眼下卻是要得罪不少人的。
嶽肅見張之極故意不接話茬,所以單刀直入,說道:“爵爺,這七個人選,皇上有心在勳貴之中選出一到兩人,英國公乃是勳貴之中第一號人物,不管選幾個,爵爺都將是首選。因此,肅才親自登mén,想要和爵爺商談一下,希望爵爺能夠義不容辭。”
“嶽大人,賺銀子的買賣,誰都願意幹,但也不是什麼都能幹的。天下十三省,再加上九邊重鎮,這麼大的地方,只准七家來販賣糧食,一家最少要負責兩個省,別說一年了,一個月下來,又要多少糧食?我李家和貴泰山合作京城內的絲貨,經營數載,尚不能說全部壟斷,更不消說是這糧食了。大人不是外人,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現在北方大旱,糧食緊缺,不管哪家米鋪,手頭上的糧食都不多。再者說,京城內販賣糧食的米商,不是勳貴,就是有朝中大員撐腰,一次xìng得罪那麼多人,即便是我李家,也沒有那個膽子。如果朝廷敢下如此政令,我敢相信,北京城內有一半的官員和勳貴都會站出來反對,哪怕真的強制執行,京中的米鋪全都關mén,您讓我張家哪來那麼多糧食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