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相的人,或許真的會被他騙過去。
只是,他的一切,嶽肅這邊都是瞭如指掌。蔣傑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洪昭面前,說道:“洪管家,昨天我家大人暈厥的時候,大家都忙活看護大人,一時間二堂之內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洪管家一個人。大人在案頭放著兩封信,一封是你到的時候,我家大人正忙於書寫的,想來你也看到了。今天大人醒來之後,就讓我們將信取來,打算修改一下送出去。可沒想到,信竟然不翼而飛。那個時候,二堂之內,只有洪管家你一個人在,我等不來找你,還要去找誰呢?”
“可我當時一直跪在階下,連動都沒敢動呀,不信您可以問這位總爺,他看到我時,我確實是跪在地上。”洪昭看著殷柱說道。
殷柱點了點頭,說道:“蔣先生,我奉你命到二堂移押他的時候,他確實是跪在原地。”
而蔣傑並沒有理會,冷笑一聲,說道:“你隨同大人離開,再到我命你返回,這一來一往,中間有多長時間呀。有這功夫,想要把信偷走,還不是綽綽有餘。來人啊,給我搜,先搜他的身,再在房間內挨個地方仔細搜查,不要漏掉一個角落。”
即便是演戲,蔣傑這也是要演全套。跟隨前來的護兵,不明底細,那是蜂擁而上,先行在洪昭的身上仔細搜查起來,翻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又跟著在房內搜起來。
信都已經送走了,還上哪裡找去。護兵忙了一頭汗,到頭來,也是啥也沒有找出來。
“蔣先生,沒有找到。”護兵們搖頭看向蔣傑。
“我都說過,我真的沒拿了,現在搜也搜了,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嗎?”洪昭苦著臉說道。
蔣傑的臉上故意露出無奈之色,略一思量,說道:“把他帶走,單獨看押。待我去稟報大人,看大人如何定奪”
說完,蔣傑重重的一甩袖子,朝外面走去。殷柱則是帶著護軍,將洪昭押了出去,另行換了一間囚室。這間囚室就是當初審問古懷真的,看守的人,又增加到五十,這回合,哪怕洪昭肋生雙翅,也休想逃脫。
蔣傑返回嶽肅的臥房,嶽肅照舊躺在床上,蔣傑來到床邊,很自然地坐了下來,低聲說道:“大人,屬下已經按照計劃,將戲演了下去,先行搜查一番,跟著將人單獨關押。”
嶽肅把眼睛睜開,低聲說道:“很好。剛剛經你提醒,我又自己想了一會,總覺得這個洪昭去而復返,好像其中另有圖謀,只是想不出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圖謀。”
“大人,屬下剛剛也沒有繼續再想,現在你我完全可以再行刨析一番。假如說,咱們沒有布這個局,一切都是真的,兩封重要的信,確實是丟了,大人會怎麼做?”蔣傑說道。
“如果是那樣,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洪昭,一切都要著落在他的身上。不管有沒有在他身上搜出信來,都少不得要嚴加審問。”嶽肅肯定地說道。
“這洪昭是江南首富的大管家,肯定是經過風浪的人,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既然偷走,為什麼還要回來,難道他就不怕大人對他嚴刑逼供嗎?咱們再設想一下,倘若他逃走不回來了,大人要怎麼做呢?”蔣傑再次假設起來。
“他要是將書信帶走,不回來了,那……”嶽肅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時候,自然可以確定他是斬龍幫的人,洪府的上下,本督必然嚴刑逼問。不死也要讓他們扒層皮。”
“現在洪府裡的那些人,估計都是小嘍囉,大人當初已然審過,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可見這些人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甚至知道的東西都不多。為了這些人,洪昭應該不會犧牲自己,畢竟洪府已經被抄了,回不回來也改變不了洪府的命運。所以,屬下以為,他能夠去而復返,肯定是要保護一個更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