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餘孽的事情,自有下面的官員來做。密信一到,嶽肅看過之後,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書房之內,蔣傑就坐在下手,看到嶽肅發笑,忍不住說道:“大人為何發笑?”
“先生真乃神人也,在奏摺送出之後,先生不是說,朝廷不對加以褒獎,反而會申斥於我,說我貪功冒進,至自身安危與社稷於不顧麼。沒想到,還真照著先生的話來了。”嶽肅非但一點懊惱之意,反而笑著說道。
原來,在曹化淳帶著奏摺離開湖州之後,蔣傑就和嶽肅進行了一番對話,蔣傑表示,朝廷絕對不會封賞大人,反而會已貪功之罪,斥責大人。當時嶽肅還問蔣傑是什麼原因,蔣傑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讓嶽肅等。等聖旨下來。
“先生,你是怎麼猜到的?”嶽肅問道。
“大人已經位極人臣,馬上就要到了賞無可賞、封無可封的地步,您說現在立了這等功勞,讓太后再怎麼封大人。大人現在是太保,再往上就是太傅、太師,這個頭銜,太后還留著讓兒子來封呢,怎麼可能現在自己就封了。而且日後,大人不知還要立什麼功勞,到了那個時候,還怎麼封呀?真到了無官可封的地步,那要有多麼可怕啊……”蔣傑先是微笑,後來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是呀……”嶽肅點了點頭,“本督已然位極人臣,功名富貴對我來說,已是身外之物。先帝知遇之恩,尚且未報,本督一定要以有用之軀,報答先帝厚恩。先生的一席話,將本督點醒,日後的路,本督明白該怎麼走了。”
“呵呵……”嶽肅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過幾天咱們就打點行裝,準備去四川吧。本督早就想肅清流寇,還我大明一個太平盛世。不過在走之前,本督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蔣傑不解地問道。
“那員蓋世驍將,本督一定要從裴玄那裡要來。”嶽肅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嶽肅所說的蓋世驍將,自然是裴玄的義子虎子。裴玄一直養傷,嶽肅也沒好意思給他提這事,現在大家都會杭州有一段日子了,而且聖旨馬上就到,是讓自己到四川剿匪,現在不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次日一早,嶽肅派人前往總兵府,請裴玄帶著虎子過府吃飯。總督大人宴請,裴玄怎能不來,只是他不明白,嶽肅讓虎子一起去是什麼意思。但不明白也得去。
當下,裴玄帶著虎子,前往總督行轅,行轅外計程車兵進門通傳,不一會功夫,嶽肅親自出門迎接。裴玄與虎子給嶽肅見禮,客套幾句,三人一起入府,來到花廳。
花廳之上,擺了兩桌酒席,一桌上面,是金蟬、殷柱、童胄、鐵虯、厲浩然、厲浩荃。另一桌麼,便是嶽肅、蔣傑與裴家父子了。
嶽肅一向不太拘泥,自己的手下,經常和自己吃飯,這都不算什麼。到得廳內,四人分賓主落座,再次寒暄兩句,嶽肅舉起酒杯,先乾為敬。裴玄父子與蔣傑也就跟著舉杯共飲。
一杯酒入肚,嶽肅說道:“裴將軍,裴公子,本督今日請二位過府,其實是向二位道謝的。上次一役,多虧二位鼎力相助,捨生忘死,才保住本督一命。原本早些時日,就想請二位過府,但裴將軍有傷在身,恐有不便,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來,咱們再飲一杯,這杯酒是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
此刻下人已經將四人的酒杯斟滿,嶽肅端起酒杯,是一飲而盡。
嶽大人客氣,裴玄當然更得客氣,與虎子一起端起酒杯,再飲一杯。跟著由裴玄說道:“嶽帥實在客氣了,率兵增援,實乃末將的份內之事,何言答謝。末將未按大人的規定時辰,趕來增援,陷大人於危難之境,實在心中有愧,大人未加懲處,末將已是感激不盡。”
“裴將軍這是哪裡話,本來麼,杭州到湖州,路程不近,讓將軍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