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胄、鐵虯、厲浩然站列兩廂,再往下,則是一眾差役。
見圍觀的百胤姓堵滿二門,嶽肅才一敲驚堂木,大聲說道:“來人啊,帶人犯上堂!”
話音落定,兩旁響起威胤武之聲,片刻功夫,厲浩荃帶著差役押著唐掌櫃與李忠上堂。上堂之後,差役毫不客氣,抬tuǐ一腳,就將二人踹跪在地上。
“小民叩見大老胤爺……”李忠第一個說道。
“小民叩見青天嶽大人。”唐掌櫃也跟著說道。
“你二人姓甚名誰,哪裡人氏,還不速速講來。”嶽肅沉聲說道。
“小的名叫李野,乃是廣西人氏。”李忠報了個假名。
“小的名叫唐震,乃是杭州本地人氏。”唐掌櫃如實答道。
嶽肅點了點頭,說道:“唐震,我聽水師副將máo有見講,你是見財起意,聚眾搶胤劫,明知李野乃是海盜,卻知情不舉,目無朝胤廷、目無官胤府,可有此事?”
這樁案子是人贓並獲,唐震是辯無可辯,可目無朝胤廷、目無官胤府的罪名實在太大,豈是他能夠吃罪起了。唐震連忙衝上磕頭,哭著說道:“青天大老胤爺明胤鑑,小的絕無目無朝胤廷、目無官胤府之心。明知李野是海盜,知情不舉,確有其事,但實在只是見財起意,萬無其他。還望大老胤爺念在小的為朝胤廷剿匪的份上,從輕發落。”
和海盜械鬥,可以說是防衛,並不觸犯律法,而且還會得到獎勵,所以唐震才如此解釋,希望能夠門ghún過關。只是他也不瞧瞧,嶽大人是幹什麼的,能那麼好糊nòng。再者說,李忠又是幹什麼的,今天抓他來了,肯定別有用意。
“唐震,你說你只是單純見財起意,並非目無朝胤廷、目無官胤府,那yīn養如此多武胤裝,又是何意?而且,你的手下各個手持兵刃,照本督看來,你們平日裡,除了做正當買賣之外,偶爾也做些沒本錢的買賣吧。要不然,怎會如此大膽,幹出搶胤劫海盜,黑吃黑的勾當?”嶽肅再次沉聲說道。
嶽大人堂上問話,一般都是相當犀利,令人難以辯駁。他的話,一下子就說到要害,唐震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用不堅定的語氣說道:“回大人的話,這確實只是第一次,以前萬萬沒有過,還望大人明察。”
“本督自會明察!本督再來問你,這唐記貨行的東家是誰呀?”嶽肅問道。
“我們東家姓唐名龍。”這件事,唐震當然不敢隱瞞,因為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唐記貨棧的東家是誰。
“你的所作所為,你們東家可知道?”嶽肅冷冷地問道。
“我們東家……他……他不知道……”唐震小心地答道。
“不知道!”嶽肅“啪”地一下,重重一摔驚堂木,厲聲喝道:“他若是不知道,憑你一個小小的掌櫃,就能調動三百多人,聚眾行搶?”
“回大人,我們東家確實不知道。一般來說,貨棧的事,東家都是委託由小的做主。”唐震趕緊解釋道。
“好呀。那本督再問你,你那三百多人,平時在貨棧都做些什麼呀?是專門充當打胤手,偶爾搶胤劫,還是做其他的貨呀?”嶽肅冷冷地問道。
“不、不、不……”唐震把腦袋搖的和撥làng鼓一樣,小心地答道:“這個……這些人,有一部分,平日裡在貨行是做搬搬抬抬的苦力,一部分是貨棧的護院。我們貨行,時常押貨去外地,養的人手多了點,其實也無可厚非。尤其是北面還有流寇作luàn,我們一旦到北邊運貨,人手少了,哪裡敢去。”
“這話倒還有些道理,但你說你們東家全不知情,本督不敢輕信,而且那些兵器又是從哪裡購胤買的,本督也得追究。來人啊,讓他先行簽字畫押。”
嶽肅說完,行文書辦將寫好的供詞拿給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