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犯了糊塗,這等事算不得什麼。”邱崛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嶽肅眼睛一亮,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在兩月之內籌到這麼多?”
“這還不簡單,巡撫衙門能攤派到老爺頭上,老爺當然也能攤派到周邊各縣的頭上,給他們限期一月,籌措銀兩、糧秣,過期不到,老爺就先辦了他們。這些人平時在下面都是土皇帝,撈銀子有的是辦法,諒一月之內,定能籌到。”
“攤派給他們……”嶽肅心中一動,可轉念一想,認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這樣做,他大聲道:“本府攤派給他們,那他們又攤派給誰,還不是都要落到無辜百姓頭上。本府即便不要這烏紗,也不能做出這等荼毒百姓之事。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官逼民反,豈不更亂!”
“大人……”見嶽肅發怒,邱崛把頭垂下,低聲道:“可您要是不攤派給他們,那您怎麼辦……咱們上哪裡弄這麼多銀子……”
“你且下去吧,容本府再想想。”
將邱崛打發出去,嶽肅坐在公案後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弄錢。他天生就不是會做生意的人,撈錢更是不會,金蟬在一邊看的也是心急,不過他和嶽肅一個想法,寧可不當這個差,也不能把負擔壓到百姓頭上。
嶽肅心下憋悶,自行走到院中,現已到了申時,他抬頭仰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語,“絕不能攤派在百姓身上,那又要到哪裡弄錢呢……”
他一臉愁容地站在院子裡,金蟬也跟了出來,見嶽肅發愁,自己也想不出辦法,一思量,不如去找童胄他們合計一下,畢竟童胄當了這麼多年的捕頭,法子一定比自己多。他一路小跑去找童胄,只留下嶽肅一個人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嶽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呼聲,“嶽大人,您在為什麼發愁,似乎有煩心的事呀。”
乍一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嶽肅忙轉過身子,一見來人,立即躬身施禮,“下官給郡主請安,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沐國公府郡主沐天嬌,她不等嶽肅把話說完,就嫣然一笑,說道:“嶽大人多禮了,是天嬌讓下人不許通傳的,冒昧打擾,還請嶽大人不要見怪才是。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嶽大人如此愁容不展,不知有何心事?”
嶽肅苦笑一聲,說道:“安邦彥造反,前線告急,急需糧餉,朝廷許貴州地方自行籌措,巡撫衙門來了公文,讓下官籌措糧秣三萬石,銀三萬兩。下官這裡,連個零頭也湊不上,貴州百姓本苦,本府又不忍負擔於百姓身上,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做。”
“大人果真愛民如子,寧可不要前程,也不願給百姓增加負擔,天嬌佩服。”這一次,沐天嬌沒有自稱“本郡”,而是自稱名字。“但前線吃緊,大人即便為百姓著想,也要想出應對的法子也是,要知一旦戰敗,貴州全境必遭生靈塗炭。”
“郡主教訓的是,怎奈一時間真想不出兩全的法子。”嶽肅無奈搖頭。
“大人不要犯愁,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天嬌不才,願捐白銀三千兩,助大人略解燃眉之急。”沐天嬌誠懇地道。
“這如何使得……郡主……”
“嶽大人客氣了,大人憂國憂民,又為先夫報了血海深仇,天嬌還未來得及報答。這點錢,就算我為國家盡得綿薄之力,只望大人不嫌棄。等下我回府之後,立即叫人送來,大人萬不要推脫。”
“如此,下官就代銅仁百姓先謝過郡主了。”嶽肅說完,深深一輯。
沐天嬌跟著還禮。嶽肅跟著問道:“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我……”沐天嬌今日本是來向嶽肅辭行的,她昨日接到父親的來信,提及安邦彥造反,擔心銅仁有變,讓女兒先回昆明居住。但她到來之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