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仁、羅振強等人,顯得要比嶽肅謙卑地多,一個個都是躬身行大禮。這也是官職原因。
張國紀冷哼一聲,說道:“嶽少保,免禮吧。”說完,抬腿別往裡走。
嶽肅也是客氣,做了個請的手勢,陪同張國紀與太康夫人來到大堂。讓人搬過椅子,請二位在上手落座,自己則在主位相陪。等到其他人也坐定之後,便聽張國紀說道:“嶽少保,聽聞小兒來到府上,怎麼不見蹤影,不知現在何處呀?”
嶽肅微微一笑,說道:“不瞞國丈,國舅爺犯了點案子,現已被關入大牢。本部院剋日回京,欲將他交於皇上發落。”
“什麼?被你關入大牢?”一聽嶽肅之言,不等張國紀開口,太康夫人登時就火了,指著嶽肅,大聲罵道:“嶽肅,反了你了,憑什麼將我兒關入大牢,你有這個權利嗎?趕緊將人給我放了,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嶽肅一拱手,客氣地道:“本部院持尚方寶劍巡撫河南,可先斬後奏,便宜行事,自然有這權利。”
“你……”被嶽肅這一句話頂的,太康夫人馬上便無言以對,但女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可以蠻不講理。眼看著她就要發飆,卻被張國紀拽住,跟著就聽張國紀說道:“嶽少保說小兒犯了點案子,不知是什麼案子,惹得少保打發雷霆之怒,要將他綁縛京城,聽皇上發落呢?”
嶽肅沒有直接回答,轉頭看向楊奕山,說道:“重嶽,將國舅爺的口供,念給國丈與太康夫人聽一聽。”
“是,恩師。”楊奕山站起身來,拿起供詞,念道:“國舅張中信自陳,辜負君恩,抗旨不遵,在閉門思過期間,擅自出門,此罪一。帶人對抗官兵,擅開查封之地,此罪二。恃寵而驕,帶人攪鬧巡撫行轅,此罪三。此三項罪名,皆是殺頭之罪,上有國舅爺親手畫押,鐵案如山。”
唸完,楊奕山從容地坐回椅子上。
聽完這番話,張國紀沒再出聲,思量半晌,竟站起身來,說道:“本爵告辭了。”
見老頭子要走,老太太可不幹了,連忙說道:“走什麼走,兒子還沒要出來呢?”
“沒聽嶽少保說,要綁咱們兒子進京請皇上發落麼。咱們也進京過年去,你也有日子沒見過皇后了,進宮敘敘舊。”張國紀多少還是知道點嶽肅的秉性的,眼下的局面,絕對要不出兒子,為今之計,只能要女兒幫忙。他的這句話,看似說給妻子聽的,其實也是說給嶽肅聽的。意思是告訴嶽肅,咱們走著瞧,進京之後,我們就去找皇后,到時看皇上向著誰。
嶽肅站起身來,說道:“那下官恭送國丈。對了爵爺,貴府家奴因為對抗官軍,已全被梟首,屍體尚在本部院這,不知爵爺是否要領回。”
“哼!不必了!”張國紀冷哼一聲,帶著妻子,拂袖而去。
送走張國丈,嶽肅又和堂上官員交待一番,言明自己要奉旨回京,爾等做事不得怠慢,尤其是黃河岸邊百姓們過冬問題,全部交託給鄒佳仁,這才散會,讓眾人離去。並上奏朝廷,將張中信一事,如實彙報。
接下來的日子,嶽肅開始安排回京日程,並派人去偃師縣,尋問金蟬,伯爵府現在可有什麼異動,暗訪溫亭松的情況有何進展。金蟬的回覆是一點收穫也沒有。
嶽肅心中暗想,或許這是因為自己的兵馬還駐紮在偃師城內,張家忌憚,所以不敢亂動。於是,他假意召回金蟬及一百護軍,暗地裡又讓金蟬在偃師縣內租了兩所宅子,繼續盯著張府,並在周邊接著查詢有誰認識溫亭松。殷柱、李忠現已帶著一班鏢客趕來,全被安置到偃師縣,與金蟬匯合。
因為這些人不能回去過年,嶽肅賞了三百兩銀子,讓他們好好留在偃師。童胄那邊,也是如此,暫時仍舊駐紮開封,也賞了銀子。
一切安排妥當,嶽肅帶著鐵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