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一所富家大宅,屬於城內的富人區,很市井有一定的距離,很是清靜。
原本情景的街上,有一個人緩緩走來,這人頭戴斗笠,走到行轅門前時,停下腳步。
“這裡是總督嶽大人的行轅,閒雜人等趕緊離開”守門計程車兵見到對方帶著斗笠,形跡鬼祟,立刻大聲呵斥。
那人斗笠壓得很低,幾乎擋住半張臉,尤其還是低著頭。不過他對士兵的呵斥並沒有顯得畏懼,只是淡淡地說道:“請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岳大人在京城裡的一位老相識,不遠前來拜訪。”
見來人這麼說,一名士兵說道:“那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通傳。”
說完,士兵匆匆朝裡面跑去。到了後堂,將話一轉,嶽肅一聽是從北京來的老相識,當即先是一愣,隨後料想,難道是長風鏢局的人,又或是六扇門的人?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人,便說道:“請他到後堂敘話。”
“是,大人。”士兵回到前門,請來人入內。那人也不客氣,大踏步走進行轅,跟著士兵,來到後堂。
後堂之上,除嶽肅外,下手還坐著蔣傑和鐵虯。士兵通稟一聲,嶽肅直接讓那人進來。人進門之後,仍然沒有把斗笠揭開,而是先行說道:“可否把門關上,屏退左右。”
這人操的是北京口音,但嶽肅想不起是誰,當下說道:“屋內沒有外人,就不必退下了,鐵虯,你去把門關上,不准他人靠近。”嶽肅本身的武功就不弱,再加上鐵虯和蔣傑,料想來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想要行刺也休想得手。
鐵虯答應一聲,命令守在外面的護衛退遠一些,然後把門關上。順勢站在門口,沒有再動。
坐在上面的嶽肅,微微一笑,說道:“現在門已關上,你即說是我的老相識,也該露出廬山真面目,讓我瞧瞧了吧。”
“那是自然。”這人說完,同時揭下斗笠。
“是你……”一見此人,嶽肅大吃一驚,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魏忠賢的義子——田爾耕。田爾耕會來主動求見,怎不讓嶽肅吃驚呢。
這時,就見田爾耕微微一笑,衝上一拱手,說道:“嶽大人別來無恙。”
“託田兄的福,嶽某近年還算不錯。不知田兄為何到此求見嶽某呢?對了,田兄不是和魏公公一起離開京城的麼,魏公公現在境況如何?”嶽肅也是微笑地說道。
“多謝大人掛念。義父身體硬朗的很,時常流連於山水之間,偶爾也附庸風雅。田某來此,不為別事,乃是義父在前些時日聽說大人來到湖州,想起多年故人,想和大人敘敘離別之情,順便進一番地主之誼。”田爾耕不卑不亢地說道。
“原來是魏公公打算請我赴宴,說實在說,自北京一別後,對公公十分想念,只是不知公公到了哪裡。今天公公主動相請,肅怎能不去,不知公公現居何地,肅明日便去拜望。”嶽肅誠懇地說道。
“義父現下就住在湖州城外,只是嶽大人的行轅之外,探哨太多,大人要是帶領大隊人馬出門的話,勢必會被人發現。跟蹤前來,十有**找到義父的住處。當然,這些宵小之徒,義父還不放在眼裡,只是被人打擾了清靜,實在不好。所以,田某希望嶽大人在出門之時,能夠謹慎一些,至於具體地點麼,在下說出來,大人也未必能夠找到,還是田某帶著大人一起去吧。”田爾耕說道。
魏忠賢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住處,那是肯定的了,嶽肅也明白這點。同樣,行轅之外,有人暗中監視,嶽肅也清楚。斬龍幫的人會有,東廠的人也會有。
嶽肅點了點頭,說道:“那田兄以為,咱們該什麼時候動身呢?”
“今天傍晚,城門關閉之後。那個時候,大人出門自然容易,旁人想要出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