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田秀連忙說道:“大帥息怒,大帥息怒……他們也是看城內情況不妙,知道抵禦不住,才先行撤離的……還望大帥看在朝廷用人之際,姑且原諒他們一次。”
“哼!”吳思南冷哼一聲,看向秦南松,說道:“秦將軍,你在留他們鎮守北mén的時候,都做過什麼jiāo待。可告訴他們在城內吃緊之際,是第一時間棄關逃走,還是下來增援呀?”
“末將……”秦南松再次被問的難以招架。若是說自己沒有jiāo待,那自己這個遊擊將軍是怎麼當的,留士兵鎮守城mén,連個囑咐都沒有,那還管什麼兵呀,回家抱孩子吧。可要說有jiāo待,那是怎麼jiāo代的,說是告訴手下,看到城內吃緊,就趕緊棄關而走,這樣的話,自己乾脆把腦袋割下來送給吳大人好了。所以,秦南松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末將有過叮囑……曾告訴掌管北mén的千總,倘若城內抵擋不住,要立刻下城增援。結果……結果這廝竟然帶著人先跑了……。末將已然將他的腦袋砍下,這事田將軍也是知道的,還請大帥……莫要難為其他軍士……末將願一力承當……”
“對、對……確有此事……那千總已經被砍了……”田秀又在第一時間幫著圓。
武將就是武將,秦南松的解釋,其實破綻百出,吳思南也就是不稀罕追問,否則的話,都能問的他連狡辯之詞都沒有。吳大人看到田秀和秦南松腦瓜子上都滿是汗水,心中好笑,暗自討道:“這要是想要拿你們棄關而逃,吃空額的事來問罪,嶽大人早就動手了,豈能讓本部院前來。這筆帳,現在先記著,日後慢慢清算。”
“秦南松,本部院一向喜歡為國死戰的勇士,你現在剩下計程車兵,說句不好聽的,都是些臨陣而逃,苟且偷生之輩。似這等士卒,其實也沒什麼大用,若是韃子來了,還不得再次臨陣而逃。”吳思南這時伸手指向秦南松,又道:“你自己說說,你手下的這些廢物,還值得信賴嗎?”
“這……這……”
秦南松“這”了半天,也沒“這”出下文,而吳思南也不用他再繼續“這”了,接著說道:“若是韃子再來,北mén肯定首當其衝,指著你的人馬守禦,本部院實在不放心。更別說將北mén外的大營也jiāo給你了。之前本部院就說了,在北mén外紮營,不僅是苦差事,而且還有危險,jiāo給一些逃兵,豈不等於將張家**給韃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哼!”說到這,吳思南狠狠地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坐在下手的田秀,說道:“田將軍,本部院看,北mén的城防應該換人了。”
“這……大帥……”田秀的臉sè變得極為難看,小心地說道:“還請大人……再給……秦將軍一個機會吧……”
“給他機會?”吳思南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本部院針對秦將軍,只是他手下計程車兵,實在令人不放心。現在新兵還未招來,讓一些臨陣而逃的無能之兵鎮守北mén,一旦韃子今天突然殺來,他們還不得將張家口拱手讓人!田將軍,你說呢?”
“韃子也不可能現在就來呀……。”田秀小聲的辯解道。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韃子首腦告訴你的?”吳思南把眼睛一瞪,死死地盯向田秀。
“沒、沒……大帥……絕無此事……下官一片忠君之心,可昭日月……。”田秀聽了這話,再看到吳思南要吃人的眼神,嚇得是雙手急忙搖擺。
“那田將軍為什麼知道韃子現在不會殺一個回馬槍呢?本部院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也是看過兵書的,知道什麼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越是意想不到的時候,敵人就越有可能攻過來。所以,任何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吳思南十分鄭重地說道。
“大帥說的極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