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見秀率兵三千坐鎮,坤宮和巽宮分居乾宮兩側,分別由大將劉方亮、袁宗第率兵三千坐鎮。
此九宮陣變化多端,一宮有難,附近三宮可馬上支援,即刻策應,又可迂迴包抄,一切隨令旗而動,哪怕曹文詔的兵馬有天大的深通,也不用畏懼。
李自成認為可行,當天就召集眾將,cào練陣形。每一宮,最外圍的兵馬全都是盾牌兵,內側長槍兵拱衛,最內為弓箭兵,一切行動,全看中宮令旗指揮。如此大陣,想要演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流寇李自成的時間實在不多,因為陳奇瑜的兵馬要是殺到,四下合圍,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所以,只cào練了五天,雖然有些倉促,但好歹有了個模樣,按照記住旗語,到時該怎麼做,就照做就是。
布此九宮大陣,需要的裝備也多,盾牌、長槍都不能少了,這還真虧了在長安城洗劫一番,搶了的東西,再裝備兩萬人都夠了。
李自成得到訊息,陳奇瑜的兵馬已經趕到銅川,距離長安不遠了,李自成再不敢耽擱,立刻下令全軍向前。
不日之後,流寇大軍與曹文詔的兵馬在柞水相遇,曹文詔率軍擺開陣勢,可一瞧流寇大軍的陣勢,登時有點懵了。對面的流寇陣形整齊就不用說了,而且裝備jīng良,不僅有兵器,還有鎧甲,要是不知底細,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正規軍呢。
曹文詔倒吸一口涼氣,沒有馬上下令進攻,他還是久經戰陣之人,知道如果現在衝,對方結陣死守,自己是要吃虧的,所以他想等對方先動。對方畢竟是流寇,站穩的時候,陣形整齊,前進的時候,必然會零luàn,到時抓住破綻,再進攻也不遲。
他這邊按兵不動,對面的流寇看的清楚,為了指揮,流寇專mén搭建了一個有一人多高的指揮台,下面用八匹馬拉著。李自成和牛金星全在臺上,看到曹文詔不主動進攻,李自成問道:“軍師,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追兵在後,漢中、商洛的人馬也難免向這邊靠近,曹文詔可以主守,拖延時間,我軍卻不行,唯有前進一途。但咱們不能全軍衝鋒,以免自luàn陣腳,讓官兵有機可趁,唯有步步為營,慢慢向前。”說著,牛金星拿起紅旗,李自成當即會意,接過來,向前搖動。
紅旗一動,這是全軍向前推進的令語。九宮兵馬,一起向前慢慢推進。此陣剛剛訓練不久,好在平日行軍,如有開闊之地,也擺開陣勢行進,這次遇敵,走起來也還算得法。不過,腳步之上,終究無法達成一致,越往前走,就越發零luàn,也只能說是勉強成陣。
曹文詔久經戰陣,很快看出流寇這是剛剛的演練出的陣法,還很生疏,沒有成形,再讓他們走一會,肯定會更luàn。不過,也不能讓對方靠的太近,自己的兵馬是騎兵,要是沒有衝刺距離,威力根本顯不出來。
所以,他又等流寇向前走了五十步,跟著將手中大刀一揮,大聲喝道:“弟兄們,跟我上!”
曹文詔率兵打仗,一向是身先士卒,所以部隊甚是勇猛,可以說是各個爭先。再加上是以騎兵為主,戰鬥力便更為強悍。
曹文詔的兵馬是正面衝鋒,在他面前的,是劉宗敏的兌宮。劉宗敏一向彪悍,可謂是李自成手下的頭號猛將,武功尚在李過之上,僅次於李自成。追隨他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jīng英,看到明軍的馬隊衝來,心中隨也有些害怕,卻也沒有一個敢擅自退縮的。
劉宗敏現在拳頭攥的緊緊的,他知道曹文詔的厲害,自己曾幾次敗在曹文詔手下,眼下再次碰面,難免有些緊張,不過更多的是興奮。
“放箭!”見官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