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過了兩年,這個時候,就和嶽肅翻臉,似乎有些不妥,可再不催催嶽肅,如此下去,再過一年,怕是流寇都要打進北京了。
為了顧全嶽大人的面子,張嫣請嶽肅到御書房見駕。
嶽肅來到御書房,先是見過君臣之禮,隨後,張嫣請他落座。嶽大人的屁股剛一碰到椅子,張嫣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嶽卿家,現在流寇都已經稱帝,中都失陷,天下大動,這可怎麼辦呀?”
“皇上、太后,臣既立下軍令狀,三年之內平定流寇,就一定會給皇上和太后一個jiāo待。還請皇上和太后放心,流寇必然能夠肅清。”嶽肅從容自若地說道。
相較於嶽肅的從容,張嫣可沒有這份淡定,說道:“話是這麼多,可現在的局勢,卿家也看到了,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平定,現在流寇聲勢更大,怎麼可能一年之內就平定。還有,現在朝中的官員,一個個都在彈劾卿家,這事……”
張嫣如此說,其實是給嶽肅施加壓力,彈劾算什麼,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在彈劾,也就是東林黨的官員和一些無黨派的官員,這些官員,都無權無勢,有的就是一張嘴。這種場面,嶽肅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根本沒當回事。
“現在前線敗報頻傳,臣確實該給皇上還有百官一個說法,這樣吧太后,五日之內,臣就做出jiāo待,不知皇上和太后以為如何?”嶽肅說道。
“那敢情好,現在朝野人心不穩,皇上和哀家這些天也是心裡發慌,卿家一定要把大家的心思給穩住呀。”張嫣說道。
“還請太后放心,若是沒有什麼其他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好,卿家慢走。”
嶽肅離開御書房,也沒回內閣,而是直接出了紫禁城,返回自己的府邸。坐在轎子裡,嶽肅閉著眼睛,彷彿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但是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丁點愁容。
一路之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很快回到自家所在的街上。在快到沒有的時候,護兵們看到,大mén前停著一根大木頭,這個木頭,似乎是鋸下不久的大樹,看粗細也有些年頭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擺在府mén口。
金蟬在前開路,看到大樹堵在mén前,快步走到mén口,指著守mén的護衛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棵樹放在府mén前呢?”
護兵們嚇得連忙躬身一禮,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金將軍的話,適才有清流前來,還帶著這根大木頭,說是給咱家大人送禮的。告訴我們,就把木頭放在mén口,不許移動,還說等咱們大人回來,自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剛走不久,已經有人進去稟報蔣先生他們了。”
“哦?這是怎麼個道理?”金蟬心中納悶,這功夫,從府內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正是蔣傑,在蔣傑身後,還跟著殷柱、童胄、厲浩然、厲浩荃、虎子。
與此同時,嶽肅的大轎也停到mén前,嶽肅從轎內走出,一眼就看到停在mén口的大樹,指著樹木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大人,是這麼一回事。”金蟬當先將剛剛護兵的回答轉述一番。
“***,這年頭可真稀奇呀,人家送禮,都是送金銀珠寶,這清流們送禮,竟然送樹。”鐵虯說著,走到大樹跟前,拍了兩下,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大人,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些人知道,送金銀珠寶來,大人不會收,又知道大人喜歡做木工,所以送給上等的好木材來,討好大人。”
他這話說完,馬上有人附和,這位仁兄,不是別人,乃是厲浩荃。“對對,鐵虯說的沒錯,一定是這個道理,以為送給好木料,就能巴結到咱家大人。也虧這幫人能想得出呀。”說著,厲浩荃竟然笑了起來。
嶽肅也不禁一笑,走到樹前,點頭說道:“確是一塊好材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