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和鐵虯也覺得可行,只要搜出地道,諒那後生與周氏也無話可說。若非通姦,房內挖一條私通的暗道做什麼。
達成一致,捱到二更時分,殷柱沿著屋脊,來到湯宅正房簷口,找個隱蔽的角落,縱身躍下,倒是無聲無息。剛要行動,卻見書房出來一人,朝正房走去,來到門首,敲門喊道:“洪師兄,先生找你說話。”
房內青年答應一聲,開門同來人一道前往書房。殷柱見機不可失,一哈腰,溜進正房。進屋一看,裡面倒也簡單,除了一張床外,便是書桌、書櫃,以及功課用的桌椅。
殷柱打量一圈,感覺並無異常,只是那床所擺的位置,恰巧和周氏是同一方位,正好相對。他幾步來到床邊,將帳幔掀起,貓腰鑽到床下。
雙腳在地上磕了幾下,卻有個空洞的聲音。殷柱馬上意識到,這裡肯定有機關,怎奈床下黑暗,瞧不清楚,只得將兩手在地上摸了一圈,竟是一踏平陽,絕無一點高下。心中想著,定要把方磚取起,開啟門路,可方磚實在平滑,難以入手。於是胡亂摸著,忽然觸到一條繩子,這繩子系在床柱之上,殷柱以為上面扣著什麼鐵器,是專門撬那方磚用的。當下順手用力一拽,只聽“豁啦”一聲,卻將床帳拖了下來。
這動靜可著實不小,殷柱心頭一驚,連忙竄出房間,此刻已聽到書房那邊有人出來,高喊拿賊,聽聲音,人數還不少。這時跳上房去,實在太過明顯,幾步跑到院牆角落,越牆而出。
房頂的阮傲月與鐵虯也聽到喊聲,縱身下去,到街口接應殷柱。殷柱說出自己的發現,三人馬上返回馬家稟報。
得知事情經過,嶽肅知事已至此,必須立即行動。心頭一動,想出一個將計就計的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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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鎮地保也算是一方土地,手下自然有一群夥計,馬祿領了指使,帶著人前往湯宅。同他一道前往的還有童胄、殷柱,並十名差役。
趕到湯家門首,一名夥計當即砸門,“裡面的朱老爺快來開門,你家可是鬧賊了,現在已經被我們捉住,趕緊出來認人!”
鬧賊之後,裡面的人都未曾睡覺,聽了這話,也不稟告湯煜,馬上跑來開門。
門一開啟,就見馬祿揪著一人高聲罵道:“這小子也不四兩棉花訪一訪,這家的湯先生是什麼身份,不是被我看到,你得手逃掉,明日湯先生報官追究,我便要為你吃苦。”
馬祿在門前揪罵,學生不知是計,跑到裡面報與湯煜知道,馬祿也趁機扭著殷柱,連同手下一同進入宅門。等到湯煜從書房出來,眾人已站在院子中間。
“湯先生,賊人已經拿到,你來認認,是不是這廝?”
湯煜信以為真,來到殷柱近前,他也沒見到賊人的模樣,略一打量,便罵道:“你這狗強盜,看你身材高大,相貌魁梧,便該做出一番事業,何事不能吃飯,偏要做這勾當,豈不可恨。”
馬祿見湯煜認了殷柱,隨口喊道:“小子,算你倒黴,縣裡的童捕頭奉命來鎮裡拜望湯先生,你被他抓個正著,有你板子吃了。”說著,看向童胄,又道:“童捕頭,你看這小子該當如何處置?”
童胄早就得了嶽肅的吩咐,上前一步,說道:“苦主既然已經認定,那現在就到案發地點核實一番,看看他都偷了些什麼,也好報之大人再行定罪。”
言罷,踹了殷柱屁股一腳,喊道:“小子,前邊帶路,你是在哪個房間做的案!”
殷柱心領神會,邁步就往前走。哪知道湯煜身後跳出一個青年公子來,雙臂展開,將殷柱攔住。正好是正房那青年後生。只聽他大聲說道:“我那房間並沒丟什麼東西,不必進去看了,況且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