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嶽大人也沒怎麼睡覺,心事重重,哪有那麼容易睡去。一聽殷柱前來稟報,說古懷真願意招供,嶽肅高興的連外衣都沒穿,便匆匆的趕往值房。
來到房內,嶽肅看到被綁在木樁上的古懷真,說道:“唐龍,你願意招了。”
“小人願招,招完之後,只求一死。”古懷真無力地說道。
“好,只要你如實招供,本督會成全你的!”嶽肅大聲說道。
“多謝大人。”古懷真長嘆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在下本名古懷真,唐龍只是我對外的名號。我是斬龍幫的人,隸屬青龍堂堂主,上次向荷蘭人購胤買火器,乃是奉主公之命行胤事。大人還有想問的,就一併問了吧,古某一定知無不言。”
古懷真的聲音有氣無力,但憑嶽大人的直覺,完全可以確定,古懷真所言,絕對屬實。
嶽肅點了點頭,說道:“古懷真,本督現在想要問你,你們的總舵現在何處,你們口胤中的主公,姓甚名誰,多大年歲,相貌如何?可有其他什麼身份?”
“我們的總舵在湖州府、孝豐縣外的集賢莊。整個莊子,都是我們斬龍幫的人。要問我們主公姓甚名誰,這點我也不知,至於相貌,他每次召見我等,都是帶著一個面具,若說年紀,從他的聲音之內,大概還能聽的說,應該是在五旬開外。在我斬龍幫內,知道我們主公姓名和真正相貌的人,估計只有左護胤法米可和她的丈夫右護胤法簡讓,因為米可是我們主公的大女兒,簡讓是主公的n懷真如實答道。
“哦……”嶽肅從古懷真的語氣中確認此言無須,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總舵集賢莊那裡能有多少人。”
“整個莊子都是我們斬龍幫的人,男女老幼加在一起,能有五千多口子。”古懷真說道。
“這麼多人……”嶽肅驚訝了一聲,再次問道:“我和你們幫裡的兩個有來頭的人物打過交道,一個是葉先生,一個是南宮朔,他們兩個在你們幫中任何職司,現在可在集賢莊內?”
“他倆都是我們幫中的護胤法,而且都是足智多謀,屬於主公的心腹。至於說,現在是否在集賢莊內,我也不敢肯定。”古懷真說道。
“在杭州城裡,還有多少你們斬龍幫的人,整個浙江,又有多少斬龍幫的聚點呢?”
“杭州城內,青龍堂的總壇設在金牛衚衕的大宅子裡,下面還有兩個分舵,一個在嘉興府,一個在蘇州府。現在杭州城裡的幫中骨幹,幾乎都被大人一網打盡,嘉興府的分舵,其實就是唐記貨行的分行,大人已經派人查封,不知那裡的人有無落網。蘇州府的分舵,打的旗號是馬記貨行,骨幹幫眾,都在貨行之內。”古懷真無奈地答道。
“我聽人說過,你們斬龍幫一共四堂,其中是青龍、白胤虎、朱雀、玄武。這四堂的堂主都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白胤虎堂的堂主叫作刑鳴安,當年在太行山和大人交鋒的人馬,便是白胤虎堂的主力。經此一役,白胤虎堂損失慘重,大多骨幹,全部陣亡。現在的白胤虎堂,和一個空架子沒有什麼區別,刑鳴安正在著手招兵買馬,不過他在何處發展,我也不太清楚。朱雀堂叫作石連破,朱雀堂是當年在陝西起事的主力,後來雖然逃的快,但也受到不少的損傷,不過實力,還是要比白胤虎堂強得多。他們的堂口,乃是在陝西,現在陝西兵連禍結,有無變化,我也不太清楚。玄武堂堂主韓湘,堂口設在河南,他們的分舵主王啟龍曾經和大人打過交道,後來死在大人手上。整整一個分舵,被大人挑了,實在打了些折扣,在陝西起事時,玄武堂也跟著去了,多少也有點損傷,但一個分舵的骨幹仍在,現在應該還在河南。”
古懷真倒是知無不言。不過,他也只是限定於嶽肅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嶽肅沒問的,也就不加回答。比如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