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來,讓他辨認。”
“是,大人”一旁的童胄領命而去。
鄒佳仁與鄒楓一聽說有人證,都嚇了一跳。鄒佳仁還能保持鎮定,說道:“秉嚴,此事發生在去年十月,現在幾個月過去,那人還能記得清麼,一旦記錯了,干係可不小呀。”
嶽肅點點頭,說道:“恩師提點的沒錯。可邱老四即便記不清楚,料想也不會胡亂指認。他一和恩師無仇,二和王府無怨,定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說著,又看向鄒楓,說道:“鄒公子,如果到堂之後,他認出出城之人有公子一個,那實在對不住,今天你就只能留在巡撫衙門用晚飯了。”
他這話說的客氣,但意思再明白不過,只要認出你來,你就別走了。
鄒楓故作鎮定,說道:“小人問心無愧,讓那人來認便是。”嘴上說完,心中不住地打鼓,暗道:“出城的時候,遇沒遇到個賣糖葫蘆的,我這也記不清了。一旦真被他認出,我該怎麼辦?”
他不停地思索對策,過了許久,也不見童胄回來,大傢伙也只能在此乾坐著。這功夫,楊奕山起身說,要去小解,嶽肅只是點點頭,擺手讓他下去。
誰料,楊奕山出門後,根本沒去茅廁,而是跑進一邊的值房。在值房內,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便是童胄。
童胄見到楊奕山進來,咧嘴一笑,說道:“我都等你半天了,怎麼才出來呀?”
“我總不能你前腳走,我就後腳跟出來吧。總得再裝一會,準備好了麼?”楊奕山笑道。
“早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不都在桌上擺著麼。”童胄笑呵呵地說道。
“那就好。”楊奕山幾步走到桌子旁,拿出一張紙來,這張紙就是鄒楓的供狀,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楊奕山坐下之後,又打量片刻,刷刷點點,寫了一封信,信上的落款用的則是鄒楓的名字。寫好裝入信封,把口子封好,並沒有署名,直接交給童胄,笑道:“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童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你快點回去。”
等到楊奕山出門,童胄把信交給一邊坐著的曹瑜,說道:“曹兄,這送信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曹瑜一點頭,笑道:“你也快點去準備吧。我這邊先走了。”
說完,直接出門離去。曹瑜這天,穿的是一身小廝的裝扮,他一路騎馬,趕往周王府,在快到了的時候,把馬寄存在一間客店,又撒腿朝王府跑去。
這傢伙跑得特別快,完全是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路程別看不遠,可到王府東門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任誰都看得出,是十分著急。到得門口,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交給門口的守兵,大喘氣地說道:“我……我……我是……鄒府的……我家公子讓我給世子送信……你快交給世子……。我這還有要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匆匆便跑。
鄒府也偶爾派人給世子送信,只是從來沒急成這個樣子,護兵想要將人劫住,怎奈曹瑜跑得實在太快,像是真有什麼天大的急事。
護兵不敢耽擱,連忙跑到世子寢宮送信。伺候世子的太監何璐接過信後,也是趕緊進門交給朱恭枔。
朱恭枔把信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嶽肅回城後,又重新查徹那件事情,現已派人傳我至巡撫衙門。據說,此事已有新的發現,大馬衚衕賣糖葫蘆的邱老四曾目睹你我出城,一定要趕在嶽肅前面,派人除掉。鄒楓。”
信上的內容寫的很簡單,顯然是倉促間寫的,筆跡確是鄒楓的,朱恭枔一看完,登時就慌了。在房內輾轉繞了兩圈,最後說道:“喊兩個機靈的護衛來。”
何璐不知何事,小心地問道:“世子爺,不知鄒公子的信上說什麼?”
“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