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婁曉娥忙催促道:“秦天,許大茂到底播了什麼,快說呀!”
“他播放的是些有傷風化的影片,來自鷹國、米國,還有南方香江的,這些片子在領導突擊檢查時被發現,而且放映機也在他播放這些片子的過程中損壞了。”秦天將當日之事原原本本講述出來,聽者無不瞠目結舌。在這個時代,傳播此類影片可是被視為流氓罪行,嚴重的話甚至可能遭受嚴懲。許大茂能安然無恙,已是萬幸。“許大茂,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婁曉娥悲憤交加,上前就要動手教訓許大茂。
此刻的許大茂已然心灰意冷,竟與婁曉娥扭打起來,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上,怒吼道:“臭婆娘,你敢動我?我告訴你……”啪!
一聲沉悶的巴掌聲響起,婁曉娥左臉赫然浮現出一個紅腫的手印,愣愣地撫著臉頰,泣不成聲:“許大茂,你居然敢打我,這樣的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再也不跟你過了……”
“離就離,正合我意!如果不是娶了你這個生不出兒子的母雞,讓我受盡嘲笑,我也不會出去胡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許大茂衝進屋裡,將婁曉娥的幾件衣物扔出門外,隨後砰地一聲將自己反鎖在屋內,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勸解也不予回應。
這一夜,婁曉娥無處可歸,只能在聾老太太家暫住一宿。然而這只是權宜之計,終究需要找個長遠的解決辦法。“曉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秦淮茹盯著天花板出神,心中疑惑為何自己的命運如此坎坷多舛。
先是丈夫早早離世,留下她與寡母在狹小的居室中艱苦度日。繼而遭逢情變,被痴傻的何雨柱遺棄,不再願意作為她的依靠。
時至今日,連那平日裡只知飯來張口、從不勞作的婆婆賈張氏也對她心生嫌棄,拒她於家門之外。
有時候,婁曉娥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活著究竟還有什麼意義,或許就此撒手人寰更勝苟且偷生。難道往昔所行皆為謬誤?這是上蒼對她的懲戒?不,絕非如此!
她在內心深處堅決反駁,她並未虧欠何雨柱什麼,她給予他關懷,替他洗衣縫補,這難道不是愛的表現?
歸根結底,錯在何雨柱。自從他當上了食堂主任,便將她拋諸腦後。婁曉娥輕輕一嘆:“一切隨緣吧。”
事實上,對於許大茂,婁曉娥心中並無多少愛情可言,若非許大茂深得父母歡心,而她又缺乏主見,多半不會選擇與他共結連理。
婚後,許大茂本性漸露,無甚本事卻好高騖遠,還四處沾花惹草。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他沒有生育能力,這讓婁曉娥對他僅剩習慣,並無絲毫喜歡之情。
離婚的想法已在她心頭縈繞千百遍,藉著這次爭執提出,她並不後悔,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畢竟,在這個時代,離婚是一種極其罕見且難以為世人接受的事情,尤其讓老一輩如賈張氏之流更是無法理解。
而且,失去了婚姻,沒有工作的她又該如何維繫生活?“曉娥,你真的決定跟許大茂離婚了?”
秦淮茹驚訝地看著婁曉娥,沒想到這個平時看似柔弱的女人,在關鍵時刻竟能如此決斷。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其實,就算這次不離,下次我們早晚也得離。他家裡老太太急切盼望抱孫子,總怪我是隻不下蛋的雞。”
婁曉娥苦笑,心中苦澀無比。
老太太不明真相倒也罷了,誰知當事人許大茂也如此指責,把無子嗣的責任推到她身上。此刻,她才徹底看清許大茂的真實面目——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自私自利,只關心自身,全然不顧他人感受,即便是與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她心寒至極。“曉娥,你真勇敢。”
秦淮茹滿含羨慕地說出這句話。她曾無數次動過改嫁的念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