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真美!笑起來更美,華大哥能不要她,也真夠了不起了。
白君儀招手道:“過來,不要站在街心,我有要緊訊息告訴你。”
小五兒腳步一抬,欲待過去,腦侮之內,突然浮現起秦碗鳳的影子,那好似三春裡和煦的陽光,使小兒的心頭,忽然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溫暖。
他乃是洛陽城內,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流浪街頭,飽:受飢寒之苦,從來不識人間的溫情,華夫人、華天虹和趙三姑,這三人雖然對他很好,那情意卻是粗枝大葉,尚未激起他強烈的感受,泰碗鳳卻是大為不同。
秦碗風上有婆婆須得侍奉,又有新婚的上夫,對於小五兒,也說不上全心全意的照顧,但她那諄厚的天性,充滿了女性的溫柔,慈祥的心田,瀰漫著母愛的溫馨。她對小五兒的一言一行,都含蘊著無比的愛護和關切,那愛護和關切之情,極為單純,也極為樸實,那全是基於同情,本乎自然,毫無做作,毫無要求的情感。也正因為如此,小五兒那敏感而又脆弱的心靈,感受的也特別強烈。
記起嫂嫂,對於這美豔如仙的白君儀,忽然生出一股莫大的敵意,當下站著不動,冷冷說道:“你怎麼認識我?”
白君儀見他忽然神色不善,不由一怔,道:“我日間見你和天虹在一起,有說有笑,十分親呢,因而認識了你。”
小五兒冷聲道:“華大哥是我嫂嫂的丈夫,我與他當然親呢,你有什麼緊急訊息,告訴我就成,要見華大哥,那是休想了。”
白君儀聞得“丈夫”二字,好似被人刺了一劍,臉上一變,許久始才回復過來,道:“你是華家的親友,抑是秦碗鳳家的人?”
小五兒冷冷說道:“我嫂嫂是華家的少夫人,所以我是華家的親友,也是秦家的親友。”
白君儀黛眉一蹙,臉上泛起一陣幽怨之色,道:“你年紀小,不懂事,看在天虹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小五兒冷冷一笑,截口說道:“你不計較,我卻非計較不可,你一路相隨,究竟打算怎樣?”
白君儀盾字之間,陡地湧起一陣煞氣,欺身上前,就待出手傷人。
她乃是神旗幫主之女,在父親卵翼之下長大,養尊處優,驕縱已慣,只因愛上了華天虹,才落得備嘗辛酸,歷盡苦楚,但是那也僅只限於華天虹一人,她才甘心逆來順受,換了旁人,她那強做狠辣的個性,誰也侵犯不得。
然而,愛情的力量無往不在,她衝出一步,心頭忽然想道:我若傷這孩子,天虹會責怪我的,心念一閃,急忙穩住身形,說“道:”快去告訴天虹,就說有人設下毒計,要傷害他和老夫人,我在此處等他,請他趕快出來。“
小五兒雙眉一挑,冷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可是魔教的人要以血鼎奪魂大法謀害咱們?”
白君儀聞言一怔,惑然道:“什麼血鼎奪魂犬法?我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快去告訴天虹。”
小五兒暗暗忖道:哼!明明是你想與華大哥幽會,危言……危言什麼?哼!嚇不倒人,思忖中,滿不在乎地說道:“要我報信不難,但我有什麼事,從來是先稟告嫂嫂,再由嫂嫂轉告大哥,你看這樣成麼?”
白君儀心頭隱隱作痛,暗道:唉!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天虹啊!你為何不出來一下,難道不知我夜夜等在外面麼?
只聽小五兒冷冷道:“怎麼樣?‘要不你將情由講給我聽,我斟酌憎況,若是果真緊要,我就暗暗告訴大哥,不過,你還是不能與大哥見面。”
白君儀輕輕嘆息一聲道:“我告訴你一個大概,詳細情形,我對你華大哥講,”
小五兒曬然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與華大哥相見,好吧、你先說大概,待我衡量衡量。”
白君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