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而已,為何下如此重手?”
杜如山走出人群,朝著比鬥臺快速走去,邊走邊開口斥責張太玄。
杜家與朱家相互依託,關係密切。
杜如山與朱開運私交也很好,兩人時常一同尋歡作樂,勾欄聽曲。
“只是施展了一番火球術而已,何來的下重手?”
張太玄攤了攤手很是無辜地樣子,星沙劍都沒拿出來用,風水劍技都未施展,談何重手!
當然,話是這樣說,內心裡張太玄自己也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施展混沌太虛經所記火系攻擊法術,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杜如山沒理會張太玄,他已經來到朱開運身前,檢視起朱開運的傷勢。
越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朱開運的傷口呈現為鴿子蛋大小的窟窿,窟窿裡的肉全都變得焦黑。
這種傷勢,就算是開元境圓滿層次境界的修者施展火球術,都不一定能有這般效果。
張太玄明明就是通脈境九重境界的修為,為何能做到如此?
杜如山想不明白。
恰在這時候,韋羽鶴跟韋福也來到了比鬥臺上,兩人神情憤怒中帶著些慌張。
憤怒是針對張太玄的,慌張是因為朱開運受了傷,他們怕遭到朱家人前來算賬。
韋福蹲下身近距離檢視朱開運的傷勢。
讓他心下稍安的是,朱開運的傷口位置沒碰到經脈,也沒傷到骨頭,就是皮肉傷。
於是他便從儲物袋裡拿出幾顆生肌藥丹,遞給朱開運。
“未傷經骨,沒有大礙,朱公子好生歇息幾日,便可無恙了。”
朱開運接過生肌藥丹,也不搭理韋福,由杜如山攙扶著站起身來。
他轉頭看向張太玄:“你果然厲害,很好!這次朱某記下了,來日再會。”
天豬吼是他目前最強的一門法術。
全力施展之下,居然都沒能將張太玄的十道火焰全部擋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再無一戰之力。
朱開運的話語聽起來倒沒多少怨恨語氣,但是他看張太玄的眼神卻是陰冷至極。
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張太玄贏得光明磊落,他是沒法給自己找回場子了,只能以後再想辦法收拾張太玄。
杜如山也不多言。
他比朱開運修為高一點,但也就一點,比較靠近開元境中期境界巔峰而已。
朱開運敗的這麼輕易,換他上場的話,能否戰勝張太玄,他自己都沒把握。
“隨時恭候。”
張太玄眯眼,這傢伙是跟自己槓上了?!
明明是他點名要與自己一戰,結果輸了後還記恨上自己了,什麼玩意!
等兩人下了比鬥臺後,韋福看了眼張太玄,轉而對著人群開口:“比試繼續。”
說完,他與韋羽鶴也離開了比鬥臺,單單留下了張太玄站在比鬥臺上。
杜如山與朱開運下了臺,來到王天牧身邊,與王天牧告辭一聲,兩人帶著隨從打道回府去了。
在自家地盤上折了面子,兩人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裡多待。
而韋家也早派出人手將之前廣場上因朱開運施展天豬吼而受傷的那些人帶走治療。
至於那些死掉的普通人,不用城主府出面,該賠償的韋家自會賠償。
此刻的廣場上,人數比之剛才少了五分之一。
沒有普通百姓再來看熱鬧,留下來的人修為最低也在通脈境七重。
這些人看看臺上的張太玄,又看看彼此,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恨。
王天牧現在看張太玄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裡沒了輕視,多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