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一聽就意識到這件事非比尋常,哪裡敢耽擱,當日就立刻前往魏國的新都雒陽。
在經過將近兩個月的跋涉後,韓使趙卓終於趕在當年的十月份,抵達了魏國的新都雒陽。
在抵達雒陽後,趙卓顧不得驚歎雒陽這座魏國新都的雄偉,就立刻找到了他韓國的駐魏使者韓晁。
在驛館內,趙卓向韓晁說起了魏國近幾個月的異動,讓韓晁很是意外,驚訝說道:“我在魏國,並未聽說這些事啊。是否是訊息有誤?”
在確認訊息無誤的情況下,韓晁亦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色說道:“明日,且請趙大人與我一同面見魏王陛下。”
“好!”趙卓一口答應。
次日,就當魏王趙潤懶洋洋地躺在甘露殿外的躺椅上,感受著入冬前的最後幾天日光時,忽然有禁衛軍來報:“陛下,韓使韓晁、趙卓二人,聯袂而來,懇請求見陛下。”
“哼嗯。”趙弘潤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徐徐走向垂拱殿,口中吩咐道:“將其請到垂拱殿。”
還是之前那一套,待等韓晁、趙卓兩位使臣來到垂拱殿時,趙弘潤早已擺出了一副殫精竭慮處理國事的架勢。
在雙方見面之後,趙卓先是代表韓王然再次對魏國遷都雒陽一事表示賀喜,並且說了一大番稱讚雒陽雄偉壯麗的好話,隨後這才道出了來意:“魏王陛下,貴國近幾個月無端陳重兵於魏韓兩國邊界,可是有什麼深意?”
聽聞此言,魏王趙潤眨了眨眼睛,彷彿對此一無所知地說道:“有這回事?”
本來趙卓還不太相信韓王然的判斷,但聽了趙潤這話,他本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位魏國的君王,素來以專權霸道聞名,沒有他的王令,桓王趙宣、燕王趙疆、上黨守姜鄙三人膽敢做出陳兵魏韓兩國邊界的事?
要知道,這可是會嚴重破壞兩國和平的。
想到這裡,趙卓稍一遲疑,索性點明瞭那三支魏**隊的番號:“在下指的是貴國的北一軍、上黨軍以及河內軍……”
“哦,原來是那三支軍隊,唔……”
趙潤眨了眨眼睛,在沉吟了半響後,忽然展顏笑道:“只是例行的派駐操練而已,尊使莫要見怪。”
例行的駐軍操練?你唬誰呢?
趙卓雖然陪著笑容,但眼眸中卻透露出毫不相信的神色。
想想也是,河內軍駐軍邯鄲,不斷積累糧草輜重,北一軍駐軍堯城,大力開採鐵礦,上黨軍則在上黨郡北部山區操練,強化士卒的山林作戰能力,這一切,簡直就是在對攻打韓國而做準備,豈是一句例行駐軍操練就能矇混過關的?
但遺憾的是,無論韓晁與趙卓如何試探,魏王趙潤始終一口咬死是例行駐軍操練,二人沒有辦法,只有暫時告退。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轉身離去時,魏王趙潤嘴角揚起幾絲莫名的笑意。
當晚回到驛館,韓晁、趙卓二人私下商議。
期間趙卓說道:“今日魏王幾次顧左言他、敷衍你我,恐怕其中確有蹊蹺。”
韓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心中很是憂慮。
平心而論,魏國並不是無法覆滅韓國,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但倘若魏國提前做好了準備,那麼,或可達到以小代價就覆滅他韓國的目的。
問題是,魏國為何一反常態地要與他韓國開戰?
在提到這個問題時,趙卓對韓晁複述了韓王然的判斷,並詢問韓晁道:“韓大人,且不知您在魏國時,可曾聽說楚國那邊有何異動?大王懷疑魏國的異動,很有可能是因為楚國引起。”
“楚國?”
韓晁愣住了。
他在魏國的這段時間,忙著打探魏國的情報與結納魏國朝廷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