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如果我下輩子投胎,我倒想這樣,投生成為地主家的少爺,家有良田萬頃,終日不學無術,沒事就帶著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胤禛輕輕一笑,回頭又敲了一下我的頭,就在我們一路嬉戲著回到了府裡,何先生迎過來說:爺,福晉,宮裡來報喜了,說太子妃今日裡誕下了一名格格,皇上已經封為了和碩格格。
胤禛與我對視一眼,然後吩咐何先生道:準備一下吧,明天我與福晉進宮見禮。
這個訊息顯然讓我有些意外,剛剛還在宮外看見了太子,這太子也太不像話了,老婆生孩子,自己竟然還跑到宮外胡鬧,太子妃未必也太可憐。可是換句話想想,安妮不也可憐嗎?要是知道了這個訊息,可怎麼得了,太子妃的頭胎生孩子,全國早都在關注了,雖然只是個格格,宮裡也會向全國通告的。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說:何先生,你把宮裡前些日子賞的鮮果跟首飾拿一些送給安妮姑娘吧。
胤禛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到:她總會知道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太子妃是正妃,她也不能說什麼的。
我定定地望著他說:等你的妾們生孩子的時候,我就能說些什麼嗎?
那一夜我與胤禛都無語。
第二日我隨胤禛一起進宮,胤禛去上朝了,我先是去德嬪娘娘宮裡請了安,便去給太子妃請安了。
太子破例沒有去上朝,也在家裡招呼著前來請安的妃嬪命妃,雖然生的不是阿哥,可是太子妃照樣是後宮之主,準皇后,來巴結的人自然不少,我不想湊熱鬧,可是接經旨卻不能不來。
小格格剛出生一天,便被別人抱出來秀,太子妃因為剛生產過後,在產房裡還未出來。我與大福晉等人打過招呼,也不想看孩子,便一個人走了出來,在花園裡逛逛。
還在初秋的時候,就覺得有點蕭瑟,雖然滿園金黃燦爛的菊花也讓人心情高興不起來, 我的心早都飛向了宮外,飛到了安妮身上,恨不得幫她承擔一些,可是這些事,別人能分擔嗎?
一個人坐在一叢菊花裡面,想讓花香迷惑一下自己,突然從花叢背後傳來了一群女孩子的聲音。
一個故意壓低了聲音又生怕別人聽不見的女孩子邊笑邊說:據說啊,昨天太子妃生產的時候,出了可多血,要不是皇上在毓慶宮親自督著太醫一定要保全母女二人,可能太子妃會像孝誠仁皇后一樣難產而去呢。
另一個聲音也跟著說:是啊,據說皇上發了很大的脾氣呢,急得不行。太子據說早上下了朝就出宮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派人通報了幾次都沒有回宮,太子妃也夠可憐的,這要去了,可連太子最後一面也見不著。
先前那個聲音說:太子最近一直很少宮在宮裡,幾乎是下了朝就往宮外跑。
另一個聲音故意壓低聲音神秘的說:據說太子在宮外買了個妓院的頭牌姑娘,名子叫什麼來著,反正很怪的名子,據說長得傾國傾城,唱的小曲兒新鮮又好聽,太子最近都被她迷瘋了,要不是因為老祖宗留有規矩,不讓那種勾欄貨色進宮,只怕早都帶進宮封妃了……
突然一個冷冷的女孩子聲音插了進來說:你們懂什麼?我看太子妃也是活該受這份罪,怪就怪她自己本事不夠。
所有的女孩子似乎都很怕這個女孩子,都靜了下來,她繼續驕傲的說:從古到今,自家男人在外邊有了二心,女人們總是隻會怨那個第三者,怨是什麼狐狸精勾人,其實我說都錯了。這世界上哪有狐狸精?有的只是不爭氣的女人。男人大多是吃了這口惦記著那口的,當女人的沒本事管不住男人,去怨別人有什麼用?
一群女孩子似乎被她這句話給震住了,良久才有一個女孩子問:那依您說,男人出去偷食兒,倒是女人自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