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域,天穹仙閣之內。
梁溪獨坐於一間雅室內,自家中離府,她便來到了這天穹仙閣,並在此地接通了數道傳音符,隨後靜待於雅室之中。
天穹仙閣乃是梁氏家族在修真界的產業,身為梁家傑出弟子的梁溪獨佔一室,無人膽敢置喙。然而,大堂執事卻時常進來探詢何時啟宴,其心中自有如意算盤。梁溪貌若仙女,身姿曼妙,加之出身顯赫家族,若是能贏得她青睞,此執事便可得一世安穩,甚至無需修行,只需在家守護家眷,外出征戰之事皆可交予他人。
夜至戌時,雅室外陸續有人踏入,共計十位修煉者。
梁溪面色冷冽如寒霜,宛若冰肌玉骨的仙子,直到最後一位客人步入,她的面上才略現一絲笑意。
"溪侄女,今日喚我等齊聚,究竟有何要事?"說話之人乃是一位髮際線略顯稀疏的中年修士,他的雙眸似綠豆般大小,不斷地在梁溪身上打量。
"叔父,在沈真人未曾到此之前,那靈元經濟特區的區首,是否已在您的考量之中?"梁溪對於這類目光早已司空見慣,語調平靜地向中年修士質詢。
"……"中年修士聽聞此言,面色驟然陰沉,稍作沉默後方回應道:"此乃高層旨意,我唯有遵令行事!"
"孔家長老會讓你們去清理禁地汙穢,哪怕令人生厭,你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遵行吧?!別忘了你們作為護山弟子的身份!”梁溪一雙靈眸微斂,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看向面前的中年修士。
“師妹梁溪,你如此調侃於我,只怕連這靈膳我都難以下嚥。”這位中年修士修為已達築基後期,在宗門內也有著武煞帽的尊稱,如今被一名三十餘歲的女子這般羞辱,心中自是頗為尷尬。
“叔,今日你們接到我的傳音符便即刻趕來,看來各位對孔家長老的決定亦有微詞。”梁溪說著,隨手取過桌上玉質煙筒點燃一支靈煙,環視一圈席間的修士,接著道,“我們都藏鋒匿芒已久,既然能召你們前來,我便知你們已選擇好了陣營。”
“師妹,有什麼任務儘管直說,我們必定全力以赴!”最後走進包廂的青年修士深情地看著梁溪,低聲詢問。
梁溪瞥了他一眼,按捺住對這位青年修士的情感波動,臉色仍舊冷峻地道:“我梁氏雖無人在仙宮任職,但聖衛使職位仍然由我梁氏子弟擔任。你們肯應召而來,便是表明你們支援著他!接下來我要提及之事,關乎梁氏未來修煉之路,倘若有人不願再置身梁氏勢力之中,此刻便可自行離去!”
“師妹,你這是何出此言啊!”
“師妹,我們皆蒙梁老祖恩典,他便是我們的引路人,怎會有背離之心!”
“師妹……”
眾修士聞聽此言,紛紛焦急反駁。
梁溪聽著他們言不由衷的恭維之詞,神情淡漠地吸著靈煙,並未回應。待到包廂內漸漸平靜下來,她才輕咳兩聲。
眾人聽見梁溪咳嗽之聲,意識到她即將展開話題,於是包廂之內立刻鴉雀無聲。
“兩樁大事!”梁溪伸出修長的手指,目光掠過眾人,從容開口,“首要之事,陳周路重返晉州,近期晉州的一系列動作已引起陳周路的高度警覺,此次迴歸便是為了剷除這些潛在威脅。你們需加大壓制力度,從官方層面予以行動,至於商界方面則交由我親自處理!”
梁溪說完,收回一根手指,見眾人點頭示意明白,繼續道,“其次,陳周路在龍城的最大依仗並非孔家,而是其岳父沈興。諸位需齊心合力牽制沈興,不必強求將其扳倒,只需確保沈興無法兼顧陳周路即可!”
“師妹可有具體行動計劃及實施策略?”那位略顯禿頂的中年修士聽罷,低聲詢問。
“各自施展所學,任何後果皆由我梁氏承擔!”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