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有一家鋼鐵廠,生產各種鐵製品,包括製造拖把必需的8號鐵絲。
陳周路帶著張大偉走進鋼鐵廠,傳達室的老大爺看見他們,連忙出來攔截,懷疑地盯著他們,覺得這兩個年輕人不像好人。
\"大爺,你看我們像偷鐵的嗎?\"陳周路腋下夾著那個塞滿報紙、擦得油光可鑑的皮包,不滿的表情顯而易見。
\"不管你是不是偷鐵的,都不能進去!\"傳達室老大爺秉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開始驅趕他們。
在他看來,這種人他見多了,想在這裡跟他耍嘴皮子,他還嫩了點。
\"我們是廠長的客人!\"陳周路面色一沉,拿起皮包擋開大爺伸過來的手,皺眉警告。
大爺一聽,停下了動作,上下打量陳周路,他的穿著打扮確實和那些來和廠長談生意的人相似。
\"大爺,我要走了,你們廠就會損失幾十萬的生意,你真的要趕我走嗎?\"陳周路見大爺有所退縮,順勢威脅他。
“那個...我去向工坊打聽一下!”傳達室的老者猶豫不決,決定親自去了解清楚,如果陳周路說的是真的,他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老伯,您去問吧,我還要到別的工坊談生意,就不在這兒等訊息了!”陳周路說著,拉起張大偉便向外走。
“年輕人,年輕人,你等等,先登記一下!”傳達室的老者慌了神,萬一因為自己的幾句話,損失了幾萬塊的生意,廠長恐怕會怪罪下來。
陳周路轉過身,瞥了一眼傳達室的登記簿,寫上名字,然後領著張大偉走向辦公樓。
辦公樓裡,兩位女士手挽手剛從一間辦公室走出來。
“請問二位同志,廠長的辦公室在哪裡?”陳周路的聲音響亮,朝兩位女士大聲詢問。
女士們轉過身,看到陳周路的氣勢,一時不敢回應。
“廠長的辦公室在哪裡?”陳周路嚴肅地再次提問。
“在二樓!”兩位女士立刻回答。
“工作時間不要搞特殊化!”陳周路留下這句話,便帶著張大偉上了二樓。
兩位女士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迅速消失不見。
廠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陳周路徑直推門而入。
“你們是?”廠長是個中年男子,光禿的頭頂暗示著他可能內分泌失調。
“這是我們陳總!”張大偉按照陳周路在路上的指示,一進門就開口。
“楊廠長您好,我是陳周路!”陳周路把手提包交給身後的張大偉,然後向廠長伸出手。
“你好!”楊武忠有些困惑地與陳周路握手。
“楊總,我需要五千根八號鐵線,想跟您談談!”陳周路握過手後,直接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說。
“我們的鐵線主要是供給合作社,不對外零售!”楊武忠坐在辦公桌後,緩緩說道。
“楊廠長,供給合作社也不影響分給我們一些!”陳周路微笑著回應。
“二位請回吧,鐵線我真的幫不上忙!”楊廠長直接下了逐客令。
“楊廠長,現在的合作社還能消化得了您的所有產量嗎?”陳周路聽到楊武忠的話,笑著搖了搖頭。
在陳周路的記憶中,合作社在九十年代初就開始嚴重虧損,隨後被逐步淘汰。在此之前,一些地區的合作社就已經出現這種情況,陳周路所在的小城也隱約有這個趨勢。合作社的淘汰是歷史問題,無人能改變。如今,合作社正處於虧損狀態,對於非必需品,某些型別的貨物,合作社已經開始邊緣化。
“......”陳周路的話讓楊武忠陷入沉默。這段時間,鐵廠主要生產農具,鐵線確實沒有全被合作社買走。
\"楊廠長,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