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聽罷,心中驚異,他從業多年,從未見過有人以大碗享用魚翅,但既然是客人的要求,他只能照辦,捧著滿滿一大碗魚翅,恭敬地置於陳周路面前的餐桌上。
“這般大碗盛著魚翅品嚐,才真正讓人覺得舒暢無比。先前那小碗盛著,入口即化,宛如豬八戒吞食人參果,哪能品味出其中真味?”姚雪豔看著彤彤津津有味地品嚐魚翅,不由得感慨道……
剛才發言的少府臉色漲得通紅,咬緊銀牙,半天未曾出聲。
陳周路聽到聲音,淡然一笑,示意眾人一同飲靈酒品嚐仙膳,不再理會鄰座之人。
這一宴席,沈如月的同僚們吃得心如刀絞,時不時遭受他人冷嘲熱諷,卻又無法有力回應。在他們眼中,陳周路等人無異於一群缺乏修煉底蘊的凡夫俗子,他們這些高修為的修士怎能與這般世俗之輩爭吵,更何談爭鋒相對,即便吵起來也贏不了,這才是最令人憋屈之事。
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周路等人也已飽食七八分。
陳周路忽地起身,朝鄰座走去,沈如月見此情形心中不禁莫名緊張,手掌沁出冷汗,唯恐陳周路惹出是非。
“列位,月月平日應當並未得罪你們吧?!”陳周路手中提著一罈靈酒,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諸人聽聞,皆默不作聲,算是預設了他的質問。
“我手中財富,乃是自身修為所換,想贈予何人便贈予何人,諸位認為此言可對?!”陳周路口中瀰漫著酒香,攬住先前發言的那個青年修士,開口發問。
“……”青年修士雖心有不甘,但對於陳周路的話語卻找不出任何反駁之處,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今日我飲了幾壺靈液!”陳周路挺直腰板,目光掃視著桌前二十餘人,再度開口,“遭人排斥、欺凌的感受如何?舒坦麼?!”
眾修士垂首,不敢言語,實則內心確感不適。
“既然你們自己也不舒服,那為何還要去擠兌月月呢?!”陳周路緊鎖眉頭,冷哼一聲。
“倘若月月在此之前確實有虧欠於你們之處,我陳周路願代其向各位致歉!”陳周路深深吸了口氣,拾起酒罈,鄭重其事地道,“在此向各位道歉!對不起!“
陳周路仰頭連灌兩大口靈酒,擦拭著嘴角流淌的液體,凝視眾人。
“對我那位兄弟剛才所說的話,我代表他向各位表示歉意!”陳周路又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壇靈酒便是我向各位表達歉意的誠意,望爾等今後謹言慎行,莫要整日閒言碎語,多做些修行正事才好!”
陳周路說完,一鼓作氣地將酒罈中剩餘的大半壇靈酒一飲而盡。
“喝幾口靈酒,道個歉,這事就算翻篇了?!”一位年紀尚輕,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修士陰陽怪氣地介面道。
張大偉、劉紅、孔華清以及孔華正聽見此言,皆皺起了眉頭,起身走向鄰座。
陳周路先前已放低姿態,若非因沈如月在其中斡旋,他斷不會如此行事,畢竟打人臉後再道歉,豈非自扇耳光?
“那就請你劃下規矩,讓我聽聽!”陳周路微眯雙眼,緊握手中的酒罈,緩步向青年修士逼近。
“若道歉有用,何需仙警司的存在?!”青年修士不顧身邊人的勸阻,暗指沈如月破口大罵。
“……”陳周路聆聽著那名修煉界的狂徒話語,第一時間便察覺此人乃是一介莽夫,十足十的修煉廢材!
“來,你說罷,我靜心聆聽。”陳周路站立於這名青年修士身旁,側首審視著他,劍眉輕揚地回應道。
“想要賠禮道歉就要有誠意,跪下行三叩之禮,我可保證你能安然無恙地離開此地;否則,後果我可不敢擔保!”青年修士在諸多執法弟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