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滿臉喜色,送陳周路出民房大門,彷彿重獲新生般高興。
他熱情地與陳周路握手告別,就像對待親人一樣。
陳周路轉過街角,臉色驟變,陰沉得可怕。
到了大路上,他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浩鴻。
計程車停在浩鴻門口,陳周路迅速掏出十元遞給司機。
司機收了錢,正要找零。
“不用找了!”陳周路推開車門下車,平時他一分一毫都計較,此刻連找零都等不及,足見他內心的憤怒。
陳周路步入浩鴻,工人們見新老闆臉色如包拯般鐵青,大氣都不敢出,紛紛避之不及,埋頭工作。
“砰!”
大壯的辦公室門被陳周路猛然推開,正盯著報表的大壯嚇得一哆嗦,驚訝地抬頭看向陳周路。
“哥,你這是幹啥?”大壯帶著些許不滿抱怨。
“到我辦公室來!”陳周路站在門口,說完轉身離開。
大壯看著陳周路離去的背影,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是誰觸怒了這位閻王爺,自己卻成了承受怒火的物件。
大壯拿起桌上的報表,走向陳周路的辦公室。
“咚咚咚!”
大壯禮貌地敲門,開門後堆起討好的笑容走進去。
“誰惹咱們陳總不高興了?要不要我替他領教一番?”大壯將報表放在陳周路桌上,笑著打趣,準備坐到沙發上。
“誰讓你坐了?”陳周路忽然厲聲喝道。
大壯被這一喝怔住,弓著身子,既不敢坐也不敢站,姿勢尷尬至極。
“哥,到底誰惹你了?”大壯乾脆站直身子,走到辦公桌前,皺眉問道。
“你看這些!”陳周路把從青年那裡拿來的原材料樣本扔在桌上,皺著眉,靠在椅背上。
“這不是我們公司的嗎?”大壯拿起桌子上的原材料看了一眼,認出後感到困惑,轉頭看向陳周路。
陳周路坐直身體,拿起桌上的煙點燃一支,將煙盒遞給大壯,慢慢說:“坐下吧!”
“我可不敢,怕又被你叫起來!”大壯帶著怨氣回答。
“這些都是從二手販子那裡收回來的!”陳周路沒理會大壯,直接說道。
大壯聞言一怔,臉色變得陰沉,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拿起煙盒,點了一支菸,開始抽起來。
大壯理解陳周路為何如此憤怒。
浩鴻的原材料都是供應給代縣生產的,不對外銷售。
現在浩鴻的原料出現在市場上,唯一的解釋就是公司內部有人私下出售。
“周路,這東西絕對不是從我這裡流出的!”大壯猛吸幾口煙,皺眉說道。
“我知道不是你。”
陳周路的臉色稍微緩和,看著大壯,慢慢說。
“我們的原材料誰能接觸到?”陳周路拿起煙盒又點了一支菸,眯眼問。
“生產線上的人都動不了手腳,倉庫那邊我們每週盤點,每月全面盤點,都能和賬目對上,所以倉庫這邊沒問題。”
大壯想了想,不慌不忙地回答。
陳周路聽著,沒出聲。
接觸原材料的只有生產線和倉庫,這兩個環節沒問題,那麼如何解決浩鴻產品流入市場的問題就成了當務之急。
大壯和陳周路互相對視,抽著煙,突然他們的眼睛一亮。
“殘次品!”
“殘次品!”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在處理原材料時會有殘次品,這些是不能對外銷售,更不能作為產品原料的。
在五金行業,殘次品作為原料可能會引發安全問題。
無論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