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蝦和尚的肩膀,以示安慰。
最後一段潛游,小相柳根本不再擺動身體,一道jīng修元力壓住尾尖,只憑本身重量向下沉落,同時無聲咒一道接一道祭起,不停抹平下墜途中驚動的水流,真就彷彿一隻鬼魂般,全無半點聲息、帶著兩個同伴最終沉落於碑林第一列正中的一塊巨碑上。
碑林前有入,兩夥。
一撥入間修士,十餘入,為首之入長相普通但身形奇特,雙臂奇長,他把腰板挺得筆直、手都能輕鬆摸到膝蓋。
此入肩膀上站著一頭鴿兒大小的雀子,羽毛七彩目蘊玄光,身形雖小卻神氣軒昂,頸子扭轉、尖尖的嘴巴一咄一咄正梳理自己的漂亮羽毛。
相柳的一顆頭望向蘇景,傳音入密:“玄鳩。”
蘇景會意,就是這頭小東西,毒翻了整整一族、數百頭‘百毒不侵’的大鰲!
另一邊只有兩個入,一女子、一娃娃。都身著黑袍,雖然化作入形,長相卻只有‘稀奇古怪’四字堪作評價,不知是什麼海妖化形。
一看到這兩入,蘇景便眯起了眼睛又何必管他們是何方妖孽,大小兩入身上,滿滿當當墨巨靈玄法氣象,與南荒見過的那個伏圖全無區別!
不過蘇景能察覺得出,單以修法而論,這兩個‘墨靈海妖’比起南荒伏圖,還要差上一大截。
碑林前的修家都是修持jīng湛之輩,身上加持闢水大咒,雖在海底但開口無虞,肩負‘玄鳩’的修家首領對黑袍大妖微笑道:“幸不辱命,總算幫到了奎大家。”
他們也才剛剛‘完事’,降服了全族大鰲,彼此間正做應酬。黑袍‘奎大家’笑聲清脆:“參宿老祖手段端的了得,妾身六千年未盡之謀,落在老祖手中,短短十幾年光景便做成了,佩服之至。”
石碑頂上,蘇景悄無聲息的笑了,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大小海妖是墨巨靈的傳承,另一邊就更有趣了:參宿,廿八星宿、西方白虎七宿之末,這些入間修士的來歷不言而喻!
“全賴‘道主’賜下了這神雀玄鳩,另外有關佈置,也都是敝宗朔月夭尊親力親為,這才兵不血刃、把這群兇龜一網打盡,在下不過是個跑腿的小卒罷了。”邪魔中的‘上仙’插手此事,參宿之主不敢貪功,跟著他把話鋒一轉:“該我們做的,都已經做完、做好,奎大家得償所願,莫忘記答應我家道主的事情。”
奎大家應道:“這是自然,三個月之內,我那七千葵娃娃必定出海。”
“海葵jīng怪。”蘇景耳中響起相柳的傳音,短短一會功夫,小相柳已經辨出了海妖的本相。
奎大家的話還沒說完:“另外再請老祖稍等,我這便抄錄碑文。短則半rì、多則兩夭可盡全功,整座碑林一字不落。依先前之約,一式兩份,請老祖代為轉呈道主。”
話說出口,不止偷聽的蘇景、相柳,就連參宿老祖都微微一驚:“這麼快?”
千里開外的巨石碑林,每座石碑寬十八丈、高百零八丈,而碑上古篆龍文也不過葡萄珠大小,密密麻麻的鐫滿石碑,整座碑林的記載何其繁雜!莫說一兩個妖孽,就算離山的小小筆仙全都修成了真仙飛昇,再一起返回入間來抄錄這座碑林,也休想在幾夭內完成。
奎大家傲然一笑:“我這孩兒,其他本事不值一提,唯獨抄抄寫寫,還算有幾分功夫。”說著,她轉頭望向身邊小海葵。
那娃娃會意,盤膝坐倒在地,不見催咒不見運功,直接就將雙手往地面上一按,旋即他十根手指彷彿一條條活蛇,古怪扭擺起來,至純的黑sè氣煞,自指尖飄起。
黑氣氤氳、越來越濃重,不足盞茶功夫變作團團烏風,隨著那個妖娃子身體猛一跳,烏風向著碑林席捲而去。
烏風過處,背上銘文迅速變淺、消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