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袖裡藏掌,上下交徵的狠辣招式,他也是早已嘗過厲害,激鬥之中,想也不想,身形一側一翻,先避敵人的腿勢,一式“困獸之鬥”猛然反擊過去。
這一掌攻向敵人右脅,身隨卞走,兇猛無比,對於白嘯天的雙掌卻是理也不理,正是“圍魏救趙”攻敵之所必救的上乘手法。
但聽碰然一聲,雙掌交接,白嘯天當場震退一步,週一狂同樣吃不住對方反震之力,但他不必顧忌面子問題,匆匆一提真氣,借勢脫身,彈出了白嘯天掌勢之外,歇下手來。
白嘯天暗暗忖道:今日群雄畢集,勝敗難卜,與這殘廢糾纏,勝之不武,反為所笑,沒的白耗功力,挫了老夫的銳氣。
心念一轉,頓時停手,不再追擊,週一狂卻也暗暗想道:老子勢孤力弱,有敵無友,首櫻鋒銳,耗盡功力,那可大大的不智。念頭一轉,也個敢妄自逞強,纏鬥下去。
通天教主見好戲只演半場,不禁暗叫可惜,眼珠一轉,頓時朗聲笑道:“向施土,啟開金匣,取出《劍經》之法究竟如何,尚祈明示。”
週一狂一聽金匣二字,急忙轉眼一望,見那金匣好端端地留在原地,紋絲未動,急忙身形一晃,閃了過去。
但聽任玄冷冷喝道:“滾開!”抬手一揮,霍然擊出一掌。
週一狂勃然大怒,暴喝一聲,接下了這一掌。“啪”的一聲,二人同被震退。
但任玄足踏實地,退了一步,頓時穩住了身形,週一狂僅剩一條獨臂,凌空搏擊,無所借力。於是身子一翔,凌空連翻一陣肋鬥,化去反震之力,停落在原地。那金匣棄置在地,四人虎視眈眈,依舊是無法處置。
通天教主自居大會的主人,哈哈一笑道:“周兄別再搗亂,彼此都是多年老人,咱們將那《劍經》分作四份,算你一股如何?”
週一狂冷冷道:“這還像話,咱們騎著驢兒看書,走著瞧吧!”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目光一轉,朝向東來望了過去。
向東來輕輕咳嗽一聲,郎笑道:“這金匣堅逾精鋼,不畏寶刀寶劍,僅只受一件事物的剋制。”
通大教主呀然道:“那是什麼?”
向東來含笑道:“那就是老朽曾經用作兵刀的金劍,只須有那小小金劍,這金匣即可應手而開,取匣中的《劍經》如探囊取物,不讚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白嘯天、週一狂,一雙雙鋒利如刀的眼睛,齊向任玄臉上望去,四外千餘人的目光,也齊集在任玄臉上。
週一狂倏地厲聲道:“任老兒。快快還老夫的金劍來,否則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第五十四章 六龍劍陣
任玄冷嗤一聲,道:“可惜你心有餘,力不足,動不了老夫一根汗毛。”
週一狂怒不可抑,暗中將功力往掌上凝聚,打算出其不意,來個暗算偷襲。任玄也是積世人精,看去滿不在乎,其實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忽聽通天教主道:“任兄,十多年來,咱們解不開那金劍之秘,到得今日,那金劍的秘密已是解了。”
任玄冷冷道:“道兄一人解了,兄弟仍是不解。”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任兄何必假裝糊塗,那金劍乃是《劍經》之鑰,沒有金劍,就劈不開這金匣,劈不開金匣,那《劍經》便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看得到拿不到,有等於無。”任玄暗暗忖道:這話倒也不錯,想那幡龍寶劍何等鋒利,這金匣卻是絲毫不損,由此看來,一般的寶刀寶劍,更是劈不開這個金匣了。
轉念又想:我那金劍業已被人盜走,還賠了鵬兒一條性命,但那金劍失竊之事講了出來,除了那殺人盜劍的兇手,旁人也不會相信,但是我若不講,勢必觸怒各方,成為眾矢之的……心念電轉,好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