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再說吧。”
柳妃便放棄了勸說,在房間了陪著大夥兒閒聊了一下午,有時候雨汐會插上幾句,有時候就只是安安靜靜地聽,可一個下午過去了,她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一點睡意都沒有。
或許真的讓她們說對了,自己只是因為無聊才想睡而已,春困,只是個藉口。
可一想到那個範君宇,就一陣頭疼。難道真要每天都面對那張面具,然後去想象那張面具背後慕容軒的臉?
不,他不是慕容軒,慕容軒不會有這樣的眼神的,她不能將他與慕容軒作比較!
既然將他當做陌生人一樣,為何還要懼怕與他見面呢?
翌日,嫣兒來找雨汐去習武館時,雨汐答應了。
一到那裡,焱堯就奔了過來:“汐兒,你身子弱,怎麼可以隨便出來呢?現春寒還沒過呢。”
範君宇聽罷,走了過來,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清冷而略帶幾分嘲諷:“這點寒氣就受不了,那還是回去躲在房間裡蓋被子好了。”
“你!”焱堯氣極,掄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汐兒身子弱,你敢欺負她的話,我絕不繞你!”
旁邊的太監急衝衝地給焱堯遞了手絹過來,焱堯便不再理會範君宇,而是拉著雨汐走到一邊的椅子上,用手絹給她鋪好了:“汐兒,你坐在這裡看就行了,那些兵器太重,你也拿不動。”
話音剛落,範君宇就遞了把匕首過來:“不會連這個都拿不動吧。”
焱堯氣得雙眼通紅,一副鬥雞的樣子,旁邊的宮女都不由得掩嘴笑了。
“好了,堯哥哥,你甭理會那塊面具,我們練我們的,汐兒,你能練就練,不能練就坐在那裡好了。”如霜在臺上朝著下面喊道。
焱堯還要說什麼,就看見雨汐接過了範君宇的手裡的匕首,不覺一驚。耳邊聽到雨汐淡淡地說道:“你放心,我來這不是閒坐的。”
這句話,是對範君宇說的。
一抹狡黠的弧線在範君宇唇邊浮起,不過也只有他感覺得到。
嫣兒見雨汐已經走到了臺上,便小快步地奔了上去:“我也要練武,我也要練武……”
範君宇讓各人都選好了兵器之後,便跟著他開始練習。
如霜選擇了射箭,焱堯選擇了劍術,而焱永則學習拳術,嫣兒見雨汐選擇了短劍,自己也便拿了把匕首走在雨汐的跟前。
手裡的短劍略顯沉重,拿了不到一刻鐘後,雨汐就覺得手腕有點痠痛了。看著範君宇在旁邊教習,自己也不好意思放下,便跟著嫣兒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練習著如何使用。
範君宇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旁,一看她的動作,就不由得眉頭一皺:“沒吃飯還是沒睡好?使劍一定要快而準!你呢,連拿著劍的力氣都沒有!”
雨汐被他罵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待她反駁,焱堯就幫她出氣了:“你幹嘛兇她?她本來力氣就小!”
範君宇嘴角一揚:“沒本事就是沒本事,怪什麼力氣小啊?不如你一輩子都呆在她身邊為她端茶倒水好了,連把劍都提不起來的人只能做廢人!”
焱堯一聽,火就不打一處來,長劍朝範君宇面前一指:“你說誰是廢人?你敢再罵汐兒,我就讓人把你……把你抓起來!”
“幼稚!”範君宇根本就不把焱堯的劍放在眼裡,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後,就走下臺去喝自己的茶了。
雨汐呆愣在那,低頭看著自己的短劍,廢人?這是來此第一次,有人會這樣否定她。她知道自己身體不爭氣,但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因為每次生病,總會有慕容軒照顧著她,不會有人罵她身體不好也是錯;她甚至喜歡上了生病的感覺,因為那樣子的話,慕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