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試試就試試嗎?
江如鳴想,是的,她確實可以……試著做出自己更想要的選擇。
清晨,雪後天晴。
江如鳴定了鬧鐘,因此很早就被鬧鐘叫起來了。但等她起來了以後才發現,許寒山比她起得更早。七點多的時候他就發來了一大串訊息,問了她昨晚有沒有事,今天什麼時候回學校,需不需要幫她帶點什麼之類的問題。
江如鳴爬了起來,但一旁的何燕然還睡得很死。
她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一邊重新整理聞醒神,一邊刷牙洗臉。
就在這時,許寒山的訊息到了。
“起床了嗎?”
江如鳴記起來許寒山昨天似乎說過早上要來接她和何燕然。
她回:“起了。你起了嗎?”
許寒山很快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拍的是尚有些朦朦朧朧的清晨天光,城市的高樓大廈在光影之下隱約可見一個個尖頂。
“還起了嗎?小姑奶奶,我都到了好嗎?”
到了?
江如鳴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七點十三分。
“你這麼快!”
許寒山:“那是,為小姑奶奶服務,應該的。”
等到江如鳴終於收拾好,扶著何燕然下樓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酒店一樓大廳的許寒山。
他穿著厚外套,靠在大廳柱子旁,一邊目視前方打哈欠,一邊耐心地等著。
等到聽見有人從電梯裡出來的動靜,許寒山立馬扭過頭來,招呼道:“來來,在這兒。”
他跟江如鳴一起把何燕然扶上車,三個人一起回學校。
等何燕然回到宿舍一頭埋在床上繼續昏睡,江如鳴才有空下樓去吃頓飯。
意外的是,等她下樓的時候,許寒山還守在女生宿舍樓下,凍得直跺腳都沒離開。
江如鳴小跑過去縮著脖子問他:“你還沒回去啊?”
許寒山其實也不是個能早起的人。他今早特意定了個六點的鬧鐘,掐著自己的大腿起來的,就為早上不錯過接江如鳴。現在,站在寒風凜冽的室外,他可以說是困得要死但又冷得睡不著。
“沒啊,我就……待一會兒。”
他裝模作樣地左右看了看風景,觸目一片光禿禿的枝幹和慘白慘白的積雪。
江如鳴跟著迷茫地往周圍看了看,最終還是決定尊重別人的審美。
“不冷啊?我在外邊待了這麼一會兒就要凍死了。”
許寒山一咬牙,挺直腰板道:“沒,不冷,我扛得住。”
他鼻頭都紅紅的,甚至由於面板很白,所以看起來格外明顯,簡直像是舞臺上的小丑。
江如鳴實在是覺得很好笑,頭一扭道:“你不冷?那你在這兒待著吧,我可要去吃飯了。”
她剛走出兩步,許寒山就跟了上來。
“吃飯不帶我?”
江如鳴加快了步速,故意道:“不帶。”
“不帶?”
許寒山也跟著加快了步速,湊上來硬挽著江如鳴的胳膊走。兩個人跟相約競走一樣沿著路邊走,尤其許寒山個子更高些,挽著江如鳴的時候不是把她犯人一樣架起來,就是自己彎著膝蓋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地走。
兩個人幾乎是磕磕絆絆才到的食堂。
江如鳴和許寒山是同年級同專業,所有的專業課都一樣,平時他和劉振也經常跟江如鳴她們宿舍坐在一起。
臨近期末,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上課鈴還未打響,江如鳴跟許寒山相約,來得比較早,一齊蹲在教室外的走廊邊分享資料。
往屆期末考試資料,都是學長們給劃的重點,珍貴無比。
許寒山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