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的疑惑也是沈晚娘的疑惑,診脈過後,她從醉花樓的前廳一直走到了後堂後院,看過所有植物私寵也看過了飲食和飲水,看起來一切都是正常的。
她全部看過,外面隨從也回來了。
“夫人!”
“怎麼樣?”老婆子先跑出來,“是不是那個醉春樓乾的,那裡的老傢伙和是我是同門姊妹。我先創辦了醉花樓,她不要臉的就緊接著辦了醉春樓。
你們說說,就一字之差,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就不說這些年欺負我了。”
“誰欺負誰呀。”門砰的一聲推開了,另外一個身材壯碩的一樣年歲的婆子進了來,怒氣衝衝,“姓王的,在外面我就聽見你在汙衊我。”
“誰汙衊你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這裡的姑娘們都被你毀容了,你還下毒,你可真不要臉!有本事明著搶啊。”
“你可真能無中生有,我怎麼會給你下毒。我那邊的情況跟你這裡一模一樣!我還以為是你呢!”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晚娘皺眉,“你們是說,醉春樓的姑娘們也都中毒了。”
隨從點頭,“一模一樣。”
九枝愣住了,匪夷所思,“那你們兩家,明明都已經發生了一個多月了,怎麼就互相不知道呢。”
沈晚娘瞥她們,“自家的麻煩事當然不願意當對家知道了,那樣的話豈不是丟了老臉。”
被沈晚娘說中,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兩個婆子圍攏過來道:“霍夫人啊,這些姑娘們的臉到底還能不能治啊。”
“現在還不知道。”沈晚娘搖頭,“因為我至今都不知道這毒是從哪裡來的。”
聽了這話的兩個老婆子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這回是完了。”
“是啊。怕是要回老家耕田去了,我們這一行,人老珠黃,又嫁不出去,回去老家也是被人戳脊梁骨。”
說著說著,兩個人說著說著,竟然擦起了眼淚,似乎也真的身不由己似的。
沈晚娘無心關注她們的恩怨。
“許歡,咱們再去醉春樓看看。”
很可惜,他們跑去醉春樓轉了一圈,也一樣一無所獲。
就這樣一忙忙到了晌午,什麼都沒有發現。
“唉……”九枝捂著肚子,“霍夫人啊,我都有些餓了。而且我的小寶還小呢,我再不回去喂他,怕是餓哭了,關遠那個大老粗我也放心不了。”
沈晚娘理解,“這樣吧,先讓隨從送你回去。”
“你呢。”
“許歡跟著我就足夠了。”
“好吧,你查不出來也早點回去,實在不行讓霍將軍幫你。”
沈晚娘點頭。
九枝急匆匆的走了,沈晚娘累了,瞧見路邊的茶樓,索性和許歡兩個人上去要了一戶熱茶,兩碟紅豆點心。
許歡是隨了沈晚娘,找不到中毒的原因吃飯也沒有心思,興致缺缺的吃了一塊點心。
“師父,到底怎麼辦啊。”
沈晚娘正心思混亂著,許歡又催,她就心煩了。
“哼,這回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徐牧寒跟來了雁城!這個害人精絕對有心理疾病,否則沒必要跟一隻鬼一樣陰魂不散!”
(
“你在說誰是鬼。”
突然,一道冷冷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
沈晚娘接著就看見了許歡震驚的臉色。
沈晚娘迅速看過去,只見對面的位置上正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素色冷調灰的長襖袍,同色的狐狸皮大毛領垂在胸前。
還是那一副冷冷的周身帶著一股接近於死人的陰冷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