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林潮生靦腆地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姜十五吸了口煙，問：
“為什麼？”
林潮生醞釀了半天，才開口道：
“哥，我來這裡兩天，見識了我從來沒見識過的東西。
我家本來也不富裕，承蒙您看得起，讓我跟著您。
但是，實話實說，我怕！”
姜十五抬抬下巴，示意林潮生繼續。
林潮生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哥，就會所的排場來講，您一定是個有大身份的人。
但是，經過這兩天外會所的生活，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紙醉金迷。
在這裡，只要有人願意花錢，就能買到各種各樣的服務。
甚至，違法的活動也不在少數。
這與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有些衝突。
所以，所以我想大膽給您說一聲，您讓我走吧，這裡不適合我。”
姜十五笑著點頭，還指了指林潮生，說：
“哪怕在這裡工作，你能賺到很多錢，你也不願意？”
林潮生想了幾秒鐘，還是點了點頭，肯定地應道：
“是的，哥。
我不願意。”
姜十五的臉色變得陰沉，逼迫道：
“如果我硬要你留下呢？”
林潮生把脊背挺得更直，說：
“哥，哪怕你直接把我弄死，我也這麼說。
我不想做壞人。”
聞言，姜十五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那麼，我問你，如果讓你做著你以為的壞事，但對於國家而言，是好事。
你願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壞事？”
林潮生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又暗淡下去。
“哥，你別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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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電視劇裡才有的諜戰劇裡，地下工作者才有的情節。”
姜十五反問：
“那你怎麼知道現在沒有呢？”
姜十五的話簡單，但，包含的資訊量並不少。
林潮生有些激動，想要確認什麼，問：
“哥，你有證件或者證明性檔案嗎？”
姜十五再次反問：
“這些東西該存在嗎？”
林潮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哥，如果身在國外，沒有這類檔案我信。
但在國內，我覺得應該有這樣的證明性檔案存在。
要不然，很多事情沒法去做，去協調。
而且，現在不是當年，我覺得至少在夏國境內，如果真有哥說的部門在，那肯定老牛逼了。”
姜十五點點頭，林潮生能有這樣的意識，還是很不錯的。
“行，保持你這樣的理性。
你先別急著走，我給你個任務，
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我給你五萬的酬勞。”
林潮生吞了口口水，對於一個任務來說，五萬的價格不低了。
“哥，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要出去一週的時間，我要你在這一週裡，好好看看會所裡有多少你說的違法行為。
等我一週後回來，我要你告訴我。
這個任務簡單吧？
而且，和你的一貫理念不衝突吧？
對了，在你發現違法行為的同時，最好能留下點記錄，來佐證。
你能不能做到？”
林潮生有點暈。
他沒想到姜十五給他的任務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