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瑤最想不通的就是這點。
這個問題原本同樣困擾著葉晨，但他畢竟是現代人，很快就想清楚了，將監控畫面又往前翻了起來。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應當是在舊時代才從秘境中走出的，也即是說他們一族人在秘境中生活了不知多少年月，且繁衍至今，只是……”
說到此處，葉晨重重嘆了口氣，“人最怕的就是安逸，歲月的風平浪靜已經令他們失去了危機感，更是喪失了一種求生的本能，這對一個族群來說是致命的。”
“因為沒有靈氣，他們丟掉了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修行法，也丟掉了一切賴以生存的技能，所以這個結果幾乎是必然的。”
十一也順著葉晨的話補充起來，兩人這番話都是站在上帝視角來說的，很冰冷卻也很現實，簡單幹脆的挑明瞭致命之處。
“在更久遠的年代，這個星球上生活著一種得天獨厚的種族，它們的力量超越古往今來所有生物，可最後也滅絕在了大環境變化下，其實很正常。”
“龍麼？”
姜青瑤也很快反應過來了他們所說的是何物。
“而真正給與他們致命一擊的還是環境的日新月異。”
葉晨語氣變得憐憫起來，“他們忽略了環境的變化，這才是真正的滅族之禍，且再也難以補救回來。”
“什麼變化？如果是秘境難以為繼，為什麼他們不搬遷出來呢？”姜青瑤還是一頭霧水。
“他們就是死在了搬遷的途中！”
十一忽然冷笑著作出了結論。
“是的，致命處就在這……”
剎那間，葉晨神色變得極其複雜，他看著近在咫尺處的姜青瑤，眼神竟有些傷感起來，像是終於解開了一個困擾他心間已久的謎題。
但很明顯，姜青瑤依舊難以明白過來，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點。
“你坐過飛機嗎？”
十一也饒有興趣的解釋起來，“哦，我忘了，你是外星人，沒坐過飛機，更不要說出過國了，呵呵……”
“這有什麼關聯嗎？”
姜青瑤黛眉微蹙，很不喜歡十一說話時的口吻，太冰冷了，沒有丁點溫度。
葉晨沒有說話，像是一時間怔住了，接著他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了窗前，望著遠處的洞庭湖風光入了神。
“如果你出過國，那麼就知道在過海關時有一項很重要的檢查，防疫……”
十一再次傳出冰冷的機械音，“每塊大陸的環境各異，微生物的生長更是不同，而一個在數千年前形成的空間生活下來的古人，忽然來到了這裡……呵，有趣極了。”
現代社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假設，早在舊時代前，隨著網路的普及，很多奇思妙想充斥在網上，而後又演變成了各種新穎的影視作品。
比如，穿越。
一個現代人若是穿越到數千年的古代會發生什麼？
經過科學的不斷論證後，得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結果，那就是穿越者的存在比古往今來任何武器還要恐怖，甚至可以用移動的核武器來形容。
根本原因在於，因為微生物與細菌生長的環境不同，現代人所攜帶的病菌不管走在古代的哪個時空，都將造成一場史無前例的災厄，傳播疫病。
而由於科學水平的差異，哪怕是現在一個普通的天花病毒，在古人眼裡都已是人人畏如蛇蠍的絕症。
而這種病毒在數百年前的舊時代才得以徹底根治，一個人類嬰兒的降生，往往伴隨著各種疫苗措施。
“別再說了！”
葉晨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十一，而事實上，這些東西姜青瑤也不可能聽得懂，畢竟她沒系統的學過現代課本上的知識。
只不過葉晨卻終於